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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7-20
七娘山纪行

    七娘山,位于大鹏湾畔,海拔八百多米,是深圳第二高峰。但论峻峭险奇,称之深圳第一,恐不为过。几周前,有一干人马仓促上山,结果误入丛林,至深夜不得归途。幸亏救援人员及时赶到,否则幽幽七娘将平添新鬼。

    二十世纪最后一日,阳光温和而明媚;十二月的清风,送来的没有寒冷,尽是写意。在这样的一个上午,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七娘山下,罔顾数周前登山者的惨遇,决心在这世纪末的日子里,为七娘山捎去一片欢声笑语。

    “天行健,君子固自强不息”,无论在新旧世纪,这都是我们五位谦谦君子的不懈秉持。

    上午十点左右,我们驱车来到山下。七娘山如屏如障地耸立在眼前,七座山峰从左到右错综排列,仿佛正仰着骄傲的头颅,在嘲笑我们五个自不量力的登山者。望着巍然屹立的七娘,我们虽然不至于倒吸凉气,但心里明白,我们即将踏上的是一段艰险的路程。

    我们的准备工作还算充分。克望借来一辆面包车,车是旧了些,但五个人坐在里面,绝对宽敞舒服。上山所需的饮料、食品、药物及应急用品,也由克望一一采办。龙勇带来了准备将来杀妻的精致的砍刀,刀刃锋利,在阳光下明晃晃地直泛青光,期待着大家遭遇艰难险阻时披荆斩棘,与虎谋皮。陈振华背来一台像机,刚买的,值两千好几哩;他双手捧着,象母亲怀抱新生儿,怜惜不已。

    十点半,我们收拾停当,开始沿山路往上进发。刚走几步,几个山农模样的人喝令我们止步。我们想,这一定是要留下买路钱的。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冲我们喊“此山老子开”,反而和颜悦色地介绍他们是管理处的,要求我们留下电话以便遇险时联系救助事宜。他们还极其真切地叮嘱我们应注意环保、小心山火。真是“仓廪实而知礼节”,从前他们不过是渔樵于江渚之上的村夫渔父,经受几年现代风尚的浸沐,竟也对人与自然都有一份真诚的关怀。

    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得知七娘山上野猪不少。附近的山农经常在山上草丛中暗设机关,捕猎野猪。

    挥手道别后,我们继续上路。

    山路的艰难,不但在于崎岖曲折,还在于面对岔道时能选出正途。不久我们就碰到了这样的难题。前面路分两条,各自通向一处山坡,该走哪条,大家意见不一。四个人认为应该向左,而克望坚持向右。鉴于克望有在特务连干过的不凡经历,我们听从了他的意见。但事实立即证明这是个莫大的错误,我们顺着右边的路刚拐了个弯,就有一位在果园里摘柑桔的大嫂主动指点江山,说正路在左边,并认为既然我们得到了她的慷慨指点,应该同样慷慨地从她的果园里买几斤柑桔作为报答。我们四人一致斥责克望的刚愎自用,觉得如果他真在特务连呆过的话,也一定是天天盯着连长的表妹,未曾学过什么真本事。

    前面是第一个山坡,既无杂树,亦无芳草,光秃秃尽是青石泥土。我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轻快登顶。极目回望,远近的田畴村舍已在脚下。坡虽不高,已经能给人以心旷神怡的感觉。一阵阵山风吹来,吹散了我们的头发,也吹开了我们的胸襟。我们齐声呼喊,其声怪不亚于野猪的吼叫;我们纵情歌唱,其韵偏径自走回了各自的故乡。

    过了这个坡,路变得难走了。狭窄的山路隐藏在过人头顶的灌木丛中,相当陡峭,我们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援向上。渐渐地,喊声哑了,歌声停了,剩下的只有克望和龙勇大口大口喘出的粗气。但大山的意境,却在此处变得格外幽远。我们已被大山彻底地淹没,高楼大厦、车辆人群突然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映入眼帘的只有摇曳的枝叶、磷峋的山石以及不远处一失足即成千古恨的幽深山涧。野花不时从脸上拂过,藤蔓不断地留我们驻足,我们愿手中的像机变成刀叉,身上的“Nike”化为兽皮,然后象远古的先民一样一生一世在山中狩猎。

    在草丛里钻了很久,我们才重见天日。

    到了半山腰,山风变得有点凛冽,夹杂着丝丝寒气。龙勇和孙桂林一下子抵不住这“朝来寒雨晚来风”,肚中呼呼乱响一通,即有杂物呼之欲出,不吐不快。经过一番哀求,其余的三位终于同意给他们一点时空,让他们一吐为快。二位迅速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在山路两旁选好有利地型,轻解罗衫,蹲好马步以便作雷霆之吼。一阵雷雨交加之后,二人面色逐渐放晴,悠闲地聊起山中的景致。言谈甚欢之际,下方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中间还夹着女生银铃般的笑声。此时,如果说孙桂林的位置尚属隐蔽的话,那么龙勇则是正当路口、无处藏身;若有人前来,则龙勇身边那春山一带、秋水一潭将历历在目。情急之下,二人只有向下方的来人发出人世间最白描的真情告白:“下面的同志请注意了,在你们上方几米处有人拉X,请待会儿再上来。”都说流芳千古不易,遗臭万年更难,实际上遗臭数日也非人人能做到,而龙勇二位籍登七娘山之机做到了这一点,非唯天时,亦赖人谋,难能可贵。

    以后的山路越来越险,山路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李罡是我们五个中身手最矫健的一个,翻山越岭在前而大气不喘。相比之下,克望和龙勇令人失望,爬到山腰后开始三步一喘,十步一歇,甚至在离主峰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时想躺倒不干。而孙桂林在攀上了两处峭壁后,回望身后青隐隐的千丈悬崖,精神几度接近崩溃,同时大放宁愿被吓死也不被打死的悲观的言论,也令人遗憾。不过三位最终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十二点半,我们终于登上了七娘山的主峰。

    我们都很兴奋,也很轻松,正是苦尽甘来。

    峰顶的景象与我们的想象完全不同,这里没有参天的古树,也没有突兀的气势,到处是如茵的蒿草随缓坡连绵起伏,温顺柔和。山风不停地迎面扑来,非常强劲,令人摇摇欲坠。站在山顶,极目四望,自然有一览众山小的满足感,胸中还油然升起一股豪气,直欲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山顶比想象中也热闹了许多。我们不知道这么多人是什么时候从哪里一下子聚拢过来的,反正这并不重要。大家一样地兴奋,一样地热情,脸上一样地挂着丰收后的农民才有的喜悦。大家碰面时互相致意,互相帮助拍照。呐喊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呼百应。而最令人佩服的,当是那些成功登顶的老人、女性甚至还有一个八岁上下的小孩。

    赏过风景,拍完照片,我们找了一处背风的草地上吃午餐。午餐其间,我们不断地齐声唱歌,以至于在整个山顶,我们人数最少但气势最盛,引来许多或赞许或鄙夷的目光。

    下午一点半,我们决定下山。

    下山之前,我们五人一致决定登山队即日于七娘山顶成立。登山队设我们五位常委,克望为后勤常委,龙勇为安全常委,陈振华为摄影常委,孙桂林为宣传常委,李罡由于其对登山活动有特殊贡献而当选为统筹常委并领登山队主席之虚衔。登山队实行委员会集体负责制,所有决定由五位常委简单多数同意为通过。登山队竭诚欢迎新人加入,同时规定在队内只有常委才拥有表决权,且如无特殊原因不增设常委。登山队的口号是:放着好日子不过,上!队歌是《敢问路在何方》。至于队名,我们决定边走边想。

    委员会作出的第一个决议是决定不按原路下山,否决的第一项动议是李主席关于从南澳方向下山的提议。

    我们决定从最艰险处下山!前方虽然没有路,但路总是人踩出来的;前方虽然尽是险峰,可那里也有无限的风光。

    我们开始从脚下的山峰往下走。山坡上到处都是细竹,竹林极其茂密,我们只有用双手拔开竹枝,才能勉强前行。行动虽然慢,但并不艰险,于是我们边走边起队名。孙常委认为登山队应该叫“野猪”,一则因为这一路上老是听人提起野猪,二则因为就五大常委的品性及智力状况而言,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但其他四大常委认为,“野”字尚可,“猪”则不适。后来委员会采纳了李主席及龙常委的提议,将登山队命名为“野狼”。

    四十分钟后,我们走出了竹林,下了第一座山峰。但挡在面前的是一座更加陡峭的山峰。如果说走下第一座山峰需要野狼般的韧劲,那么翻越眼前的山峰还需要野狼般的技巧和精神。我们顺作一条只可能是野兽踩出来的路爬上了峰顶,而下峰的路只有靠自己去探了。探路的工作,由特务连出身的陈常委和富有登山经验的李主席负责。结果二人不负众望,领着我们攀藤附木,慢慢地往下探。这里长的是高大的树木,树林中遍地藤条草蔓,遮天盖地,宛若黄昏胜境。一时间大家苦中作乐,坦言此情此景最能引发人类的原始冲动,如果有女生相随,难免要犯错误。下了山峰,回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我们闯过的是龙潭虎穴--山坡几乎是垂直的,如果没有树木,则真是“猿猱欲渡愁攀援”。

    过了这座险峰,前面一段稍显平坦,于是我们乐悠悠地往前走,边走边补充一些营养和水份。但有的地方蒿草过头,山风袭来,我们就象乱草丛里的几个毛和尚。到了下坡的地方,我们径直往下走。一会儿,最前面的李主席示意大家原路返回,因为他的一步开外就是千丈悬崖。如果李主席当时一不小心,这个世界将痛失英才,而此文也将是《七娘山祭行》。“野狼”登山队由此深悟,将来的攀登,可以走高,但决不走险。

    我们原以为这是一条通往山下的路,现在受阻,大家感到走投无路。这时,太阳已渐渐西斜,由来路下山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大家下定决心,选择没有悬崖的地方,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进。如果说我们不按原路下山是为了探险,那现在探险已经变成了冒险,因为现在我们已无法知道前面会有怎样的凶险,无法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大山。好在大家都无怨言,都相信最终能活着出去。虽然上山时出现过孬种,但经过几个小时的锻炼与协作,五大常委已经个个是好汉。

    下山的确有点危险了。我们下脚的地方,留下的应是人类的第一个脚印;走在下面的人,要时时提防上面人踩松的石块;双手扶住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不曾想是朽木,一触即断;枝条、叶尖、荆棘不断地绊我们的脚,扎我们的脸,刺我们的手。克望常委的方向感是值得称道的。

    我们朝着有阳光的地方摸索,最后终于顺着一条小溪找到了出路。这时天色已黑,茫茫暮色中,克望常委不幸踩中山农捕猎野猪的机关,所幸该机关年久失效,“野猪”毫发未损。此时,振华常委已两腿僵直,几近虚脱。

    晚上六点半,我们告别七娘山。当地山农知道了我们下山的路线后,都表示惊讶,认为我们太冒险。

    暮霭中,我们再次回望七娘山。七娘呀七娘,虽然你看上去依旧那么挺拔,那么冷峻,那么深秀,但你再也不能使我们感到神秘或畏惧,你的面纱已被我们撩开,你的峰壑已被我们践踏,甚至你充满凶险的裙椐,也被我们撕开了一道道裂痕。当我们在茫茫暮色里再度回望你的时候,虽然还得仰首,但心里充满的是征服后的骄傲与快感,象史诗里刚刚屠城的将军。我们要带着这份骄傲与快感扑向新的目标,去实现新的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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