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新疆之行,似乎是罗列了所有向往中的名胜古迹,一步步地去完成它。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种促使我行动的助力罢了,也可能是为了让我的旅途变得不那么枯燥乏味。因为一旦去了这些地方,却发现它并非是那么重要,甚至是无可足道,有时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遇所感才是真正难以忘怀的。
去天池的路修得很好,这与几天前去喀纳斯的境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游客多如牛毛,一辆辆奔赴天池的旅行社大巴时而超过了我们,时而被我们甩掉。
进入天山,总有数不清的美妙景色,白杨沟附近特别引人入胜。山谷里,溪水何其清,树木何其秀,草色何其碧。隐约可以见到树林里的几座小屋,疑心是否应是哈萨克的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某某银行的度假村。
越靠近天池,这种场所就越多。我失笑于自己的信以为真,还是草草看了天池速速离开为妙。
停车场里下了车,转过山道便可看到天池。到过帕米尔、到过天山腹地、到过喀纳斯的人绝对不会对此发生丝毫惊喜之情,天池与我想象中的差不多,稍微小了一点,方方正正的象个放大一点的游泳池。来此之前,新疆的朋友告诉我天池已经很脏了,不过光靠我的肉眼也看不出来。雾蔼中,远处几座雪山依稀可见,望不到博格达的山巅。
天池也有好玩的地方,在观瀑亭附近,可以看到银白色的天池瀑布奔涌直下,水气弥漫,水花飞溅。因为地势不那么垂直,整个瀑布被分作几段叠加着落下。瀑布的稍浅处有一块河洲,河洲之上竟长着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杨树,若非没有穿凉鞋,我会毫不犹豫地淌水过去顽上一顽。
这株杨树的存活一定不是数年之功吧,在瀑布的猛烈冲击下它居然安然无恙。天池之水怎可能一直那么汹涌?它一定有它的枯水期、结冰期,这株杨树一定也曾凝聚过水分养料,夯实它的土壤,终于炼就了它那结实之躯。
这其中不也暗示着做人的道理吗?
离开观瀑亭,远远眺望了小天池,如果不想次日骑马上雪山,便无甚地方可去了。由于我的旅游班车要到下午五点才回乌鲁木齐,我接下来的行动形同自虐。
我沿着湖边走到了天池深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视线里多了起点那黑压压嘈杂的人群。天池深处支起了几个帐篷,帐篷外面写着英语、日语的菜单,几个外国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两个哈萨克小孩和几只羊快活地做着游戏。
彭永说他在天池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绕着天池环行一周,为此他还耽误了回去的班车,最后搭别人的车才得以回到乌鲁木齐。我可不象他那样犯傻,台阶路消失的时候我就已丧失了前行的兴趣。
在停车场的商店逗留时,竟遇到了同行喀纳斯的赖“妈咪”她们,还有深圳大学的那七个学生。他乡再遇自然倍感亲切,互将旅途之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