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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11
四川游记攻略:独闯挖郎山

    挖郎,四川康定县北面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今年3月看《旅游天地》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抱着往人少的地方去的念头,在几番犹豫后,5月2日,我捏着一张四川省交通地图,踏上了独自一人的探游之旅。由于独自前往,为了不让家里担心,我谎称和几个朋友同去,后来回家后被父母臭骂一顿。虽然被骂,虽然路途劳累,虽然体力大耗,但是我仍然要说:值得!

    在康定

    坐公共汽车从成都新南门汽车站出发,经过“雨城”雅安,穿越长长的二郎山公路隧道,掠过著名的泸定桥,我到达第一个落脚点——康定。由于是“五一”大假,出游的人很多,小小的康定城已经人满为患,一路上我打探的消息都是康定城客房非常紧张,心里不禁为之担心。谁知迎面就是一个惊喜——汽车站的交通旅社还有一个小小的单人间(非常的小,只摆得下一张单人床,而且是低于路面的负一楼),也只有一个单人间了,幸好我到得及时,并且只有一个人,所以才能安身——独行也有独行的好处。到康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第二天去孔玉乡的车票买好,虽然我不知道孔玉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售票员看着我,感觉我是个不知道路途有多么艰险的人。买票时才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康定汽车站的售票系统、检票系统是计算机控制的,车票是打印的,并且有一个大显示屏可以看到每班车什么时候发车、还有多少空位;但是与此相对应的,在更现代化的成都卖出的票却是手签的,而且新南门汽车站相当的混乱。

    解决了住、行,把背包扔在旅馆,这才轻松地走上康定的大街,悠悠闲逛。康定城顺着康定河河谷轻舒腰身,一点也不大,也不见得长,徒步估计一个小时就能全部走遍,新式的建筑和旧有的建筑混杂在一起。人流熙熙攘攘,有洲府的感觉(康定县是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天气格外的好,但是就在我准备上著名的跑马山的时候,虽然太阳依旧晒在身上,黄豆大的雨点却莫名其妙地向地面砸下来,衣服很快就湿了。“该死!”我骂着跑到屋檐下躲雨,旁的人好象对雨没有感觉,照样在雨中走着。后来几天我才发现高山下雨是那样的捉摸不定,来也快,去也快。等雨小点,我就凭着帽子挡雨,在城里到处转来转去,一直犹豫着上不上跑马山。本来我以为至迟7点就要天黑的,看看时间,都已经快6点了,就决定不上山,哪知又犯主观错误——直到8点天色才暗下来,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在不大的康定城里逛游。康定的文化生活还是满充裕的,康定剧场好象经常都有表演;剧场门口的中心广场有两个篮球架,一群小伙子在打篮球,技术说不上好,参与的是劲头十足。原先想在康定上网,把我出游的信息发给朋友们,结果仅有的几个网吧都人满为患,实在没有地方插足,只好作罢。

    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康定城瞎逛,压根没指望碰到什么熟人。但所谓“无巧不成书”,巧遇就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在城西的一个三岔路口,我站在路边喝水,向西面望去,想着是不是继续走下去,因为看样子已经到了城边。一辆小面包车在街对面停下来,司机伸出头在向路口的警察问路。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但忽然觉得司机是那样的眼熟。待我仔细观察,不是我们单位的一个小伙子吗?我大声招呼着走过去。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我,两人对看了好一阵才开始说话。他们一行11人5月1日就到康定,今天去木格错玩了一天,想回康定住,却找不到住的地方。坐上他们的车,在康定大街小巷兜了一圈后,他们决定离开康定,找附近的小镇住,大家挥手告别。

    突然想起吃晚饭的事,满大街的找,发现有很多家“大同小吃”,同时也有很多家“小同大吃”,都是小小的铺面,区别何在,我确实搞不清楚。随便找了一家显得干净点的,老板看样子是汉族;面条的味道和成都差不多,就是酱油稍微多一点,抄手的味道则差别大些,而且特别的咸,弄得我直叫老板加面汤。

    8点钟,天色瞬间黯淡下来。听说当地治安不好,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回旅馆休息,没了白天的那种锐气。躺在小小的房间里,我思索着第二天可能遇到的情况,又想起去其它地方旅游的朋友们,不知他们怎么样了,久久不能入睡。

    全是偶然

    一大早起来,特别地激动,可能是因为要去探索一个未知世界的原因吧。

    在车站上车,我忽然明白昨天售票员的眼神了——一车全是藏胞,还有几个喇嘛,我的一身行头在车上非常的突兀。坐在我后一排的是个年纪很大的喇嘛,不停地念着经文,声音时大时小,十分的虔诚。我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旁边空着,不知道会是谁来坐。过一会,一个漂亮的藏族姑娘出现在我身边,她拿着票对了对坐号,确定没有搞错后,坐了下来。她没有穿民族服装,还拎着一个旅行包。车开了,我和那个藏族姑娘也聊起来。她叫拉姆,才20岁,是丹巴县的,这次也是趁“五一”放假到塔公草原去玩了一趟。我发现藏族姑娘一点也不腼腆,非常容易交流,与我原来的看法大不一样,估计她至少是高中毕业了的;还有一点,她可能是藏汉混血。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她邀请我去丹巴玩,她说丹巴是个修建在山顶的小城,非常独特;我说如果时间够,我一定去丹巴看望她,叨扰她一番。我发现她戴的手镯很独特,是几根细细的金属环结在一起的,就想让她取下来看看。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如我所猜,她执意要送给我。我不同意,后来她把七根中的四根取下来给我,我只好收下,心想又欠了个人情。

    我坐的是从康定开往丹巴的班车,孔玉在两地之间,连拉姆都不知道孔玉在什么地段。往孔玉走,一路要经过姑咱镇(距康定大约30公里,附近聚集了甘孜州的几所地方大学,像康巴大学、甘孜师范、甘孜卫校等)、舍联乡(距康定大约55公里),还有一个岔路跨过大渡河,是通往金汤镇的。公路从康定向东,到达大渡河边就转而向北,顺着大渡河河谷逆流而上。大渡河在群山中蜿蜒曲折,公路也顺着河水弯弯曲曲。两边的山坡大部分是光秃秃的,多半是砍伐严重的后果,能看到的只是少许的灌木丛和稀稀拉拉的仙人掌。只有大渡河野性的河水值得一看,其它的不提也罢。公路从姑咱出来,就变得相当的差——公路(可能还不能叫公路)狭窄,错车都得专门找宽点的地方才行,不过一路很少遇到车辆;路面全是碎石子垫成,高低不平,坑坑洼洼,间或还有从路旁山崖上落下的大石块挡在路上,到处都能看到路政人员用红墨水在路旁岩石上写的大大的“危险”、“注意落石”、“路面塌陷”等字样;公共汽车的速度最多也只能保持在20-30公里/小时,但坐车的感觉仍有点像蹦迪,上蹦下窜,屁股和坐椅根本就没有什么亲密接触。有时汽车因路面向外倾斜,整个车身都快要侧翻过去似的,望着湍急的大渡河,我只有把小命寄托在师傅的技术上。后排座的老喇嘛一到危险路段,就加大念经的声音,那声音就像要穿透车身,穿透天际,向菩萨祈祷平安。一路辛苦,幸好还有拉姆可以聊天,否则真不知怎么过才好。另外还领略了藏族的歌喉——从发车开始,车上歌声基本就没有间断过,或一个人独唱,或几个人合唱,或两人对唱,花样繁多,嗓音圆润动人,虽然很多我不大听得懂,但艺术是共通的,自然也陶醉于其中。

    在河谷中摇晃近五个小时后终于到达孔玉,阳光正烈。众目睽睽下,我道别拉姆,拎着背包一步跳下车,踏上孔玉的土地,后来向导说我跳下车的姿势非常潇洒。环顾四周,人很少,看不出这里是乡政府所在,和其它地方的区别只是沿公路修了些店铺,有杂货店、小旅社、卫生站什么的,对了,还农业银行的一个网点。没有想更多,我马上就拉住一个路人问往挖郎村怎么走,他告诉我是搭前面那辆白色小货车。货车上没有人,两个中年人坐在路旁屋檐下躲太阳——正午太阳毒辣,我马上就脱了两件外套。其中一人是小货车司机,另外一人就是我后来几天的向导了,他也在等车。如果只有一个乘客,司机是不发车的,我的到来,正好可以成行。说是小货车,其实是山东产的农用车,已经非常破败。连搭车价格都没有问,我就钻进车,向挖郎进发。

    在到孔玉的路上,我就对一路风景很不感冒,真正的穷山僻水,树都少有看到,连带我对挖郎的风景都没有信心了。哪知小货车在机耕道上拐了两个弯后,青山绿水就显露出来,山坡上丛林茂密,路旁小河潺潺,正午的热力在山风的洗刷下顿时散去,一种久别的感觉轻拂全身。坐在小货车后排,我放肆地把脚蹬在前排的靠背上,把脑袋伸出车窗一览景致,闻着大自然的气息。小货车在小道上拼命挣扎着前进,我一时兴起,想给两位初次见面的朋友照张相。这一照相,为我以后几天旅程埋下了最大的伏笔。所谓“到得早,不如到得巧”,我从决定出门到旅游结束都是充满了巧合与偶然,似乎一切都是老天事先安排好的。同车与我进山的那位,叫郑应忠,他问我能不能帮他照几张相,我没有思索,立即答应他——不就是几张相片吗?郑大哥非常高兴,听说我要去看海子,去看大菩萨山,就建议当我的向导,并且我可以住在他家——我正为到挖郎村后如何进行下一步而发愁呢,如此正好解决问题。

    大概二十分钟后,惊喜跃然而现:拐过一个大弯,一个相对宽阔的山谷出现我眼前,山谷深处,几座雪山巍然而立,感觉他们离得很近,是那么的清晰。山谷里有条河,叫折洛河,刚才就是一直顺着它逆流而上,它在孔玉乡汇入大渡河。水量很大,估计大部分都是高山积雪融化来的。现在我才知道这山沟里其实有三个村:挖郎,折洛,崩沙(崩字应该还有三点水的);三个村呈品字型散落在山沟里。山谷里到处都是白杨树、核桃树,白杨树叶被山风吹得“哗哗”作响;更多的是田边篱旁的花椒树、樱桃树、苹果树、梨树等,山谷里气温较外面低一些,海拔也要高些,所以还能看到青青的樱桃挂在树梢,据说要等泸定等地的樱桃销完后这里的才上市;山坡上还有许多的灌木丛、松树,间或长着些杜鹃,粉红的花是绿色的最好点缀——整一个山林茂盛。当地人的农田全在山坡上,一层一层,别致而有韵味,塑料地膜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成了一片片亮白的宽线条;高矮不一的石砌房屋就在田地旁边,依山势四处分布,错落有致。

    本来按以前来探游的人建议,我该去找一个叫彭松林的人解决吃住等问题,但既然碰到郑大哥,我就安然跟着他走了。搞笑的是下车后我只顾着照雪山,忘记把搭车的钱给司机了,要不是郑大哥提醒我,那司机准得跟我急,说不定还就此瞧不起我呢。郑大哥家是折洛村人,他的房子在一片小树林后,透过树林的缝隙可以看到——三层楼的石砌房,一楼喂养牲畜家禽,二楼是主要起居活动的空间,三楼除一间储藏室外,其余的都空着。我发现每家每户都安装有电视卫星接收器,偏僻的山村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可以联系紧密,只是没有电话和互联网而已。

    郑大哥要求我照相其实是为了一件纠纷取证!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出门旅游还能碰到这样的事,很有点记者或私家侦探的味道。原来有个广东的商人在他家后面的山坡上开采金矿,破坏植被,破坏防洪河堤,严重威胁他以及附近农户的生命、财产安全;今年又无故砍掉郑大哥的几棵花椒树,双方为此发生争执以至打斗——于是广东商人前不久威胁要告他故意伤害和勒索。郑大哥虽然是山里人,还是知道证据的重要性,但他苦于没有相机拍照,我正好赶上他的需求。我拿起相机和郑大哥走到外面,爬上几个山头,取了几张全景,然后接近到矿点,大模大样的抢了几张近景。开始我心中还有点惴惴不安,怕给矿上的人发现了,说不定连这山沟都走不出去;尤其是相机的自动闪光,曾惊动一条狼狗。后来就横下一条心,管你有没有人看见呢,我自拍我的——什么地方体现对环境的破坏,什么地方恶意损毁农村作物和经济林木,都一一留影,估计至少也有二十张了。所谓人算不天算,我出门带了三个半胶卷,满以为够用,结果这里一下就耗费大半卷,后来在山上胶卷就非常紧张。

    住在农家,并不觉得条件很差,有电视看,有自己带的糖果,有热茶,有瓜子,甚至还洗了热水澡,是淋浴——这是我起初怎么也想不到的,简直觉得像在自己家一样。我正在看电视,腿翘在沙发上,一个邻家的小姑娘走进来,愣愣地看着我,感觉她嘴巴都快合不上了——这是谁啊,在咱们邻居家这么的嚣张!

    电压不稳,电视效果不好,我走到天台去看看夜色。天上云很少,快满盘的月亮直照四野,周遭都很亮,完全可以不用手电筒就能自由行走。小虫的低吟是悠悠的歌声,河水提供轻快的伴奏,我是静静的听众。风轻轻的吹,山林的味道沁人心脾。没有任何的羁绊,我的思绪在飞,自由而放纵。

    回到屋里,我又做了一件事,帮郑大哥写说明材料。写完已快11点,该是睡觉的时间了,往日这个时候我还在网络海洋里游泳呢。三楼的房间顶挂满了腊肉,很有“肉林”的味道,我一进门不小心头就碰上一块,蹭上往年的油荤,不知道是祸还是福。想着刚才天气预报说的康定气温4-12度,有云团从青藏高原向这边袭来,我有点担心明天的天气了。模糊中,有个朋友走到我到梦里来,告诉我不用担心。

    上山

    天气预报很准确,早晨6点起来,天空中尽是云雾,看不到半点蓝天,山顶罩满雾。俗话说,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没腰。老天难道如此待我吗?不管怎么样,我都决定今天要上山,天气只有不顾了。

    本来郑大哥说他帮我背背包的,但是考虑到爬山会很累,我坚决不同意,最后我建议带一匹马上山,用来驮我的背包和被盖、马料什么的。7点钟,我和郑大哥牵着一匹9岁大的马上路。其实折洛村和挖郎村还有着一段距离,大概要走一刻钟。折洛村主要分布在河边,挖郎村则分布在山坡上,有上寨和下寨两部分,高度相差约两百米。听说藏胞的狗是很厉害的,但一路走过来,没有一条狗向我狂吠,郑大哥说这是因为你是好人,他的话简直使我受宠若惊。穿过挖郎村时,看见一辆挂成都牌照的蓝色东南德利卡,问村里人才知道前两天,有一个什么公司派6个人来这里考察,前天上山去了,好象是彭松林带上山去的。看来幸好遇到郑大哥,要不我找不到彭松林,那麻烦事就多了。想着兴许还能碰到这些旅游或考察的人,很是高兴,他们的队伍可能就庞大了。一路上碰到的当地人都好奇地问我来做什么,而且都把我当作记者或旅游公司的人,绝对的不相信我是一个人来旅游,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后来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使他们半信半疑。不过他们说的要好好宣传这里的风土人情,我是满口答应,他们的话语里透出对本地资源进行开发的渴望。确实有这个问题,这里交通很不方便,严重阻碍其经济发展。

    挖郎村上寨和下寨之间有一坐白塔,是才修好的,绿树白塔,构成美丽的风景。看着山不高,走到上寨,我以为山路就已经走了三分之一,谁知后来才发现是假像,还有更长的山路在后面,开始这一段纯粹是做热身运动——路面宽,坡度小,甚至还有石板作阶。经过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居然看见一棵开满白花的梨树,马上想起一句著名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里的温度就好象停在春暖里不动一样。

    在上寨路上,最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郑大哥说他从来没有走这条路去过海子!——我的向导也不识路!我很有点哭笑不得。郑大哥解释说,本来想在我照过相后带我去找彭松林的,后来觉得我很够意思,又帮照相,又帮写材料,一点也不推脱,于是就决定陪我上山,反正自己也没去过山上的海子。我想了想,其实也无所谓,我一路到这里还不是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本来就是带点探险性质的旅游嘛,两人都不识路,那就更有意思了——危险什么的全被我抛到脑后。很快我们向村里人问好了路,坚定地向山上走去。

    那条小路已经不具有路的主要特征,只能依稀地辨别出哪里可能曾经是路。地上主要是碎石和泥土,还有落叶、枯枝,很多地方只能抓住旁边的枯树才能往上走。这里的树木大部分保护得很好,原始林木挂满像松萝一样的枝蔓,当地人叫“山挂”,随着风轻轻飘荡,有时还掉下一两缕,不经意间落在我们的身上,我们也像树一样沾了自然的灵气。有不少的老树已经枯萎,那是自然的老去,没有任何的遗憾,但在它的身上,它的身旁,又有新的生命在兴起。刚开始我还走得很热,但越往高处走,凉意渐浓,等到走近山顶时,我们钻进云雾里,在山下看到的浓雾,现在才发现好象不是那么的浓,在雾中视距还是能达到几十米。

    山路变得越来越陡,坡度在70度左右。小路几乎就是一条线的直上,连曲折都很少,每一步都让人感到吃力。除了对付这坡度,还要随时注意脚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踩滑,那后果就严重了。我估计骑马上山是有困难的,就凭这坡度,骑在马上,反而会有不安全的感觉。其实马儿自己也走得很吃力,有的地方它还要奋力跃步才能前进,如果人骑上去,马儿走得将更慢。在挖郎上寨问村民知道当地人走这条路上山要花大概四个小时,我乐观的想象我和郑大哥上去要花五六个小时,后来才发现自己太悲观,实际我们也只用了大概四个半小时,这还包含中途休息和吃糕点的时间在内。

    一路走,一路休息,冲破两场小雨、两场冰雹的袭击,大概十点钟,我们终于站到了第一个隘口,这里有大片的杜鹃林,粉白的那种,但基本都含苞待放。雾不停地从身边掠过,四周看不是很清楚,刚才的凉意已经变成寒意,但我却不想加衣服,后面的路会再让我出汗的。我们不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只知道那还会是漫长的战斗。

    稍做休息,我们继续出发。跟着的一段路比较容易,因为是下坡。在将信将疑中,我们走到了一个牛棚,几头牛在不大的草坝上吃草。这里高度下降了些,也有几片杜鹃林,稀散的开着几朵,颜色和刚才看到的不一样,是接近玫瑰的红色。显然我们的到来引起了牛们的怀疑,大有把尖长的牛角向我捅来的意思。没得选择,只有上路。

    又迎来艰难的上坡,这里和刚才的不一样,可能长期笼罩在云雾中的原因吧,有许多的积雪躲在树下。随着温度的升高,积雪慢慢在融化,给行走造成很大的麻烦——没有路了,全是烂泥,就是有路也没法走。有的地方甚至造成小小的滑坡,只有把双脚踩进烂泥中前进,一步三滑,有一次我几乎就摔进泥潭中。军靴、裤脚全完蛋了,又湿又重,想着要有专业的登山靴,有质量好的冲锋裤就好了,但我是贫穷旅游者,没得优秀的装备,只能将就着使吧。除开烂泥,还有的危险就来自雪化后又结成的暗冰,极滑,它隐藏在哪里,根本猜不准,只有一步一步的试,还好可以从树上取根树枝作手杖,用来探路。

    又经过一个孤独的牛棚,我们发现了前两天来的成都人抛在地上的口香糖包装纸,我知道我们的路没有走错,真是万幸!但海子在哪里呢?还要走多久呢?没有人来回答我们的问题。郑大哥说山上有很多采虫草的人,但一路上除了看到牛以外,连野兽都没有看到,更别说人了——现在我是多么的想碰到一个人可以问路啊。

    就在极度的迷惑中,我们坚持走着,没有管能走到哪里,没有管前面的路是通向何方。看看时间,走了有四个个多小时,一条山沟出现在眼前,我估计海子应该不远了,因为山沟里有溪水的痕迹,它的源头极有可能就是山上的海子。抱着希望,我们加快了步伐。又走过一程,隐隐地听到口哨声,人在某些时候感觉是相当敏锐的。“有人!”我兴奋地叫起来。紧走一阵,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这时云雾要稀少些,郑大哥眼力好,看见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山崖边,我却怎么也看不到他。“海子在哪里?”我们大声地问。“你们上来就知道了!”那人大声答道。到了!我非常的激动。气喘吁吁中,我们上到那人坐的山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概两三百米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又长又宽的一片雪,带着弧线。“但哪里是海子呢?”我问。“雾散了就可以看见。”他说,“雪就在海子边上。”

    在山上

    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山坡上有一间石砌小牛棚暂时没有人住,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柴都准备好了的,码得整整齐齐。这个牛棚是郑大哥一个朋友的,本来准备从另外一个地方搬过来住,今天就借给我们住一晚。其实我和郑大哥想的是随便找个山洞什么的将就歇一晚,这下可不用担心住的问题了。

    雾很大,不停地从山谷底部向上卷来,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我们躬腰走进矮矮的牛棚,取柴点燃火堆,随着昏黄的火苗升起,暖意也终于在身上泛起。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和军靴,我只有苦笑,把裤脚凑近火堆,慢慢地烤干。水也很快烧好,热腾腾的清茶入口,仅存的寒意也迅速散去。已经是下午了,外面时而小雨,时而冰雹,就不见要云消雾散的意思,这使我急躁不安,好不容易才上来,却看不到风景,那是多大的遗憾啊。每隔十分钟,我就钻出牛棚,去看看天色,总是存着侥幸心理,也期望老天不要太不公平。

    同在牛棚里烤火的人是上来挖虫草的。刚刚休眠结束的虫草在这个季节纷纷恢复活力,努力地长出地面,给了人们采掘的机会。这里其实是个高山平坝,主要是草甸,还稀拉地长着些矮小的灌木。许多大石头散落着,估计都是旁边岩山上滚落下来的。挖虫草的人说,在这附近专门挖虫草的有几十人呢,一般就是这个季节上山来,在山上一呆就是大半个月。他们开始以为我是上山来收虫草的,闹得我哭笑不得。新鲜虫草收购价大概是2.5-3元钱一根,好点的,比如既长又粗,那就要4元一根了,在山下的干虫草价格大概是4000元/斤——虫草的价格确实不菲。还听到一个相当有趣的事,那六个成都人是前天上山、昨天下山的,他们可谓历尽艰辛,上山那天可能走错路,再加上队伍里有两位女性,一位老者,从上午出发,直走到晚上十二点才到达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过他们可是装备良好的,在我们这个牛棚下面一点的地方支起六个帐篷,简直震动山上的挖虫人。还有他们运气很好,接连几天都是晴好无比,有一天早晨日出前,万里无云,漫山遍野都是被映成红色——很让我羡慕。

    裤脚烤干了,外面的云雾也消散不少。我在牛仔裤外面直接套条厚布裤子,又加了一件衣服,挎上相机,走出牛棚,准备在周围逛逛。海子露出她的真面目,圆圆的一湖绿水,背后是雪山,几乎把她团团围住,但雪山总是被云雾笼罩着,很少能看到他们的面目,偶尔的一瞥,发现他们是那么的高大。海子边上还有许多的雪未融化,所以海子没有满。据挖虫草的人说,再过一个月,海子边的雪化了,雪山上部分的雪化了,海子就会满的,那时海子的水位要比现在高三、四米,面积比现在要大三分之一。海子周围的小山上有很多的树,映衬着海子,于是海子也成为绿色,所以海子的名字是“绿海子”。绿海子就在牛棚不远的地方,位置比牛棚低,她背后的山腰起就是云雾,像飘在海子头上的遮盖,密密实实。

    慢步走到海子边上,水清澈见底,海子底都是碎石。捧起来喝一口,寒澈刺喉,但味道非常的好,用惯了自来水和矿泉水的我,感到最自然的才是最好的。没有雪覆盖的地方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水满时的水线,几道小小的溪流从几个方向汇入海子,不停地向海子里注水,他们的源头都是雪山。

    天气有点影响情绪。我漫无目的地在四周走着,盼望着云消雾散那一刻的激动。但天公始终不做美,就像今年一月底去四姑娘山一样,不给我任何机会。这里其实并不高,估计也就在3000米左右,但没有太阳的照射,温度很低,最多也就几度吧。牛棚背后的山是周围除了雪山以外的相对高点,在上面可以把四周景色一览无余,可惜就是天气不好,它的山顶也被笼罩在云雾中。

    无奈中,我又走回牛棚,烤着火,喝着茶,听挖虫草的人讲故事,随意打发着时间。虽然有缕缕的轻烟飞入鼻中,略微呛人,但我发现我很喜欢柴火燃烧发出的味道。偶尔爆起的火星,在牛棚中四处飞散,却从来不会引起糟糕的结果,它落在皮肤上,只会有些许的刺激,没有切肤的痛,甚至有时连感觉都没有。用枯枝拨弄火堆,向火堆里加柴,都是慢慢的,没有任何的负担,一切都在自己的思绪中,但又跳得很远。我很少说话,除了一贯的解释自己不是记者外。朴素的言语,很重的方言,在我耳里都是如小夜曲般的舒缓有节奏,它不催人入睡,它带着我在四周游荡。我的烟倒是很快就散完了,自己没有抽几支。没有说话的时候,烟就成了大家静默的主题,随着呼吸,烟头半明半灭,都在等待天气好转,只不过他们是等雾散去好挖虫草,我是等雾散去好看风景而已。

    下午五点左右,一个采药人走进牛棚,“天亮开了。”我一下从坐的木板上跳起来,奔出门,差点撞上低矮的门楣。东南方向确实亮开了一片,但不宽,四周都还是云雾弥漫。颜色都是暗暗的,没有过多的色彩,像国画,大笔大笔的涂抹,有些甚至是泼墨而成。不远处大渡河河谷清晰可见,但碍于山势,看不到河水。想着来的路上,觉得大渡河岸的山是那么的高,现在我却站在它们的上方,要低头才能观其风貌,差别非常之大。河谷的背后,遥远的地方,散布着几座雪山;山腰仍旧云雾翻腾,山顶上方也有密集的云团压着,从云层的间隙射出的光照在上面,有一层淡淡的光彩,恍若仙境。旁边肯定还有更多的雪山,这只是管中窥豹而已,我这样想着。忽然想起牛棚中还烧着水,我急忙赶回去。等我再走出来,这也就1分钟吧,旁人对我说,你没有看到刚才的彩虹!我只有苦笑,就那几十秒的辉煌,我错过了,而且我已经等待很久了的,老天爷真有眼!感叹自己命苦之余,我发誓不能再错过任何的东西,即使它只是可能在我面前停留一秒钟。云在快速的变幻,没多久,亮开的一片又被遮掩。

    时间还早,我决定上牛棚背后的山顶看看,虽然上面的雾还没有散完,但我怕自己又错失良机。那小山头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就两百米吧,稀稀拉拉地长着些草,山顶歪斜地插着些木棍。采虫草的人说走上去只需要10分钟,我走起来却感到非常的艰难,每一步都难以迈出。天公不作美,当我走到半山腰时,又下起小雨,搞得本来就滑腻的地更加难以立足。衣服很快就湿了,我拼命地向上走着,在没有路的山坡上,每一步都是在冒险。好不容易到达仅次于山顶的一处山脊,可以看到山背后的一些景致,但大部分仍被白茫茫的云雾盖住,又一次的让我失望。没有办法,我掉头下山,不想冒着越来越大的雨继续上山顶,况且从半山腰涌上大片的雾。等我下到牛棚附近时,向导郑大哥出现了,他见面就是一句“你在玩命啊!”!我才猛然觉得自己太冒险了。这时我全身都快湿透了,雨水的渗透力似乎很强,都快接近贴身的衣服,几步走进牛棚,把湿的衣服都脱下,挂在火堆旁烘烤,自己则凑近火堆,去感受温暖。当时一定很有趣,牛棚里到处都挂的是我的衣裤,自己却单薄地暴露在火光中,室外寒气逼人,室内暖气十足,——全靠有这间牛棚。

    七八点钟,天色飞快地暗下来。该是吃晚饭的时候,郑大哥拿出糌粑,和着奶茶吃。我吃了一大半碗,但是再也吃不下去,营养很好我是早就听说了,尝后才知道味道似乎很大,有点呛人,还不太习惯这种味道。就着火,热茶加饼干加萨其马加红肠,真是一顿饱餐。一个叫东巴的小伙子和我聊了很久,他是松潘人,出来闯荡已经好几年,脸上颇有风霜之色。他有个兄弟在黑水县,那边有很多美丽风景,东巴叫我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我已经决定今年“十一”大假去了。

    下雪啦!当我某一刻走出牛棚时,给我一个惊喜,也给我一个冷战。不大的雪花纷纷扬扬,顺着风势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掠过。没想到山上天气变化如此之快,花样如此之多,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气象万千。不过我估计下雪后天气会好转,多少心里有些安慰。烤火到十点,困了,于是睡了。好象今天是“五四”吧?

    第二天很早就醒来,大概就是5点半,牛棚里的火在睡前已经熄掉,早晨还有点冷。把牛棚里的火重新升起,烧上开水,然后走出来。外面是白色的世界,昨晚的雪不小,漫山遍野都覆盖上几厘米厚的雪。天气似乎仍不太好,没有放晴的意思,但视野中没有那么多的云雾,可能因为才下过雪的原因。山谷里仍然有雾在翻腾,但感觉离牛棚的位置很远。

    才吃了点东西,发现天色好象有所好转,往随身小包里塞进几块巧克力,我马上就向牛棚背后的山顶走去。雪覆盖了整个山头,没有什么现成的路可以走,只好一步一步的试探,昨天上山拄的木棍再次发挥作用,帮助我走得很稳当。有的地方很滑,脚踩不住,只有使劲用军靴在地上踢,把雪踢开,露出泥土,再把泥土踢平,好把脚放上去站稳。风很大,很冷,吹得脸僵硬,鼻子的呼吸也受影响;脚落在雪上,很快就有寒冷的感觉,只有靠不停的走动来制造温暖,效果当然奇差无比。登山自然不能把手放在兜中,还得拄着木棍,于是手也很冷——现在后悔从家里出来时一时意气的错误决定了,我把手套放进背包时,侄儿笑我,说这么热的天气出去玩还戴手套(当时成都气温在25度左右),于是为了面子,我又把手套取出来——现在是后悔莫及啊,面子害死人!

    就在奋力向山顶爬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天上的云彩颜色有所变化,回头向海子背后的雪山望去,我幕名已久的日照金山的景象映入眼帘。昨天没有看到的大菩萨山,今天终于掀开神秘面纱,把它的风采展示在我的面前。山腰以上没有云雾缭绕,早晨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直照雪山,泛起一片金光。山势险拔,尖尖向上,山体嶙峋,像一位满脸沧桑的得道高人。由于视角的原因,旁边的一座山峰似乎更高,但当地人老早就给我说过,大菩萨山是附近最高的山峰。就几分钟的壮阔场景,我用相机连拍几张,如果是好一些的相机冲洗出来的效果应该更好。

    美景不长有,带着对日照金山的眷恋,我又向山顶走去。到达昨天傍晚上到的次高点,雪很厚,我惊诧于这里还有几株像杜鹃的植物。就在风吹得我哆嗦的时候,猛然我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有把帽子戴上就冒失上山,按科学理论,人体热量50%是由头部散失的,怪不得这么的冷。但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犹豫,山顶就在面前,最多还有五十米,没有理由让我停下来。这最后的一段都是乱石密布,有的岩石很大,没法攀上去,只能绕着走。岩石上都有雪,许多时候都得手扒岩石,脚上使劲才能上去,于是手和雪每每亲密接触。脚快冻僵了,但无所谓,步子还迈得动;手冻僵了,木棍抓不稳,岩石拉不住,我只有停下来,躲进岩石凹处,把手伸进裤兜暖一暖,待得手缓过劲来然后继续。样子非常的狼狈,我算是体会到装备的重要性了。一刹那间,我曾怀疑自己能不能安全到顶,再安全下撤。心里想着发扬老红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想着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简直就是在胡思乱想中,我到达山顶。山顶只有很小的一块,还耸着几块巨石,落脚很不方便,只能踮着脚;石头缝里插着许多根木棍,估计是以前用来插经幡的,现在经幡早就没有了,只剩下这些木棍传达信教人的虔诚。

    我所处的位置其实是云层的上下断层处,高空中还是有云,山谷里仍然有雾,但目及范围内,周围的雪山全部显露出来,看得非常清晰。估计四周远远近近至少也有30座雪山,形态各异,清一色的素面朝天,因为早晨的光线不是很充足。原本山腰下的树也被遮掩得失去色彩,变成墨绿,甚或连墨绿都难以显现;清一色的黑和白,白的是雪,黑的是山,是树,是石,是水——纯粹的中国山水画风格。发现自己还是上得挺高的,海子在眼里变得很小,牛棚更是小小一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感觉只有亲自到了绝顶才能真正感悟得到。放眼四周,云海起伏,阳光总是按耐不住地从高空的云隙间射出,落在哪里,哪里就被抹上淡淡的金色,特别是照在山谷的云雾上时,有若仙人下凡,圣光祥然。由于光线的原因,一列雪山被分成上下两截,上半截明亮,下半截灰暗,一条清晰的分界线横贯山腰,大有阴阳两界在此分割的味道。我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在有美景的地方要“谋杀”胶卷了,我现在的举动与“谋杀”无异也:虽然手被冻得连相机都快端不稳,连快门都快按不下去,但我仍然“咔嚓!咔嚓!”地疯狂拍照,好象此生就这一次机会似的。

    早晨的天气变化多端,每一刻都有不同的风景。刚才还浮在那里的几块小云朵,现在已不知飘到何处;刚才照在雪山上的金光,现在也转移到峡谷中腾起的云雾上。我冷得只有边嚼巧克力,边赏美景。虽然没有看到气势磅礴的日出,没有看到“拈雪一笑万山红”,但我看到了自然的千变万化,看到了山野的秀丽多姿,它使我深深迷醉。就在自我陶醉的时候,向导郑大哥也上到山顶,他怕我出事,把水烧起后就顺着我在雪地上的足迹跟上来。他见到我时很高兴,说你的鼻子冻得通红,我只有跟他傻笑,就这傻笑也是僵硬无比的。让郑大哥帮我照了两张“一览众山小”的照片后,我们一起下山,原因和昨天下午一样,山谷的云雾飞快地向我们推进,当然寒冷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回到牛棚,又开始例行的烤裤脚工作。胡乱吃了些东西,勉强把肚子填饱。棚顶的雪开始融化,有的穿过简易的棚顶直接落到棚内,我一时为了躲水而手忙脚乱。外面的天气很快就恢复为昨天的样子,到处云雾缭绕,什么风景都看不见。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犹豫,是不是这样就下山?连最有经验的采药人都说不清楚今天会不会放晴,明天会不会万里无云。好不容易上来一趟,没有看到真正的日出,确实心有不甘。但自然就是这样的吸引人和作弄人,我觉得我应该知道满足,这次虽然没有尽兴,但以后还有机会的。于是我决定下山了。下山之前,我又在海子周围走了好几圈,还用水杯取了满满一杯水带走。头顶偶尔露出蓝天,但那已经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不为其所动,在山上的一天时间我已经领略了大好河山。最后一刻,我坐在海子边上,我的心就像海子的水面,微有波澜却不激越。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是最相信这句话的。虽然下山的速度很快,但这尤其增加了危险。昨天的险地依然,烂泥打造的斜坡使我就像在坐滑梯。经过三个小时的运动,当两腿打颤地走到挖郎下寨时,我完全没有征服大山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已经被大山征服。

    后来

    后来还发生了许多的事。比如5月6日:我在从孔玉到康定拥挤的汽车上站了四个小时,再次让我两腿打颤;在这班汽车上遇到两个重庆自由旅游者,我极力向他们推荐挖郎山;还是这班车,半途狭窄的公路被一辆抛锚的卡车堵住,我在太阳下暴晒一个小时;到康定后非常遗憾地上了趟跑马山,失望之余,还被暴雨淋了个透;在康定我把取证的胶卷快速冲洗出来,把底片和照片一一分好交给郑大哥(他和我同到康定);5月3日早晨离开康定前预订的房间居然已经被安排出去了,害得我只有多花钱独占一个双人间;等等。故事总是在不停的发生,我的游程也在不停地泛起新意。

    5月7日,我坐上最早一班回成都的汽车,不是我厌烦或是逃避,一是没有钱再在这里“挥霍”,二是要赶回去向朋友们诉说我的经历。这次出门,除了实现最初的旅游意图以外,还得到深刻的感触:什么事都要敢于去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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