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钟就来到了海通汽车站(去新秭归县城茅坪必须由此乘车),7点半发车,在蒙蒙的雾里车子沿着山路转悠着。经过三斗坪,看见三峡大坝,的确大,没有赞叹,也没有感慨只有一份祝愿,祝愿她带给国家的是大福气,而不是大包袱。
秭归县城整个搬迁到了茅坪,新县城看上去规划和建筑都十分顺眼。
再次由茅坪车站转车到聚集坊已经是快11点了。聚集坊就在牛肝马肺峡的南岸,顾名思义那江边的山都象是牛肝马肺的样子。
一下车三个人马不停蹄地往前奔,隧道口就在面前,埋头往里扎。第一段隧道没有灯光,但不长,走在里面还看得见路,也许都没有想到还要钻隧道,三个人兴奋地又喊又叫着,隧道里特别的音效回荡传导着我们欣喜的声音。
走出一节隧道,又是一节,不对劲,没走30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打开头灯,继续前进。见到偶尔的光以为是道口,轰隆隆的车辆穿过去才知道是车灯照在前面拐弯岩壁上的反光。
继续喊着叫着,可是总也走不到底,轻微的焦虑感觉引导着脚步频率不段地加快。
大家安静了,默默地走着,隧道里浓浓的废气已经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了。急促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哈!终于见到光了,那是隧道北侧面的通风口。跃过栏杆大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站在陡壁上,滔滔的长江水在脚下流过。 可是沿壁确没有前进的道路,大家拿出毛巾,浸了水后蒙在鼻子上,又回到隧道里继续前进。
还不见光,鼻子呼吸着毛巾没有过滤完的废气,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么长。 好在知道可以走通,好在知道前面就是光明,但还是无意识地担心被废气憋过气去。
我们没有探洞的准备,一不小心还探了个长洞。
环境的暗示作用实在是强,逼迫着我们只有一个念头地向前奔。 我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的ALLEN,COFFEE,放慢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又加快了。 光终于出现,这可是出头之时的光呀!黑暗中才感觉了光的可贵,光的安全感觉。
彻底地从洞里出来了,回头一看,鲤鱼潭隧道几个大字清晰的写在隧道口。(一条可双向行车的无照明隧道,长1800米。)
ALLEN:“爽!爽!爽!” 小资的上海GG,走出黑暗只有用这一个字表达自己的感觉了。几分黑暗,几分废气,几分没有预期的异样感觉,还真刺激地他有几分兴奋。
不到中午1点我们就沿着公路到了新滩,COFFEE一个劲的叫着“腐败呀 !腐败!”
看样子翻过索子崖(1000多米高)走到香溪是可能的,但综合考虑,还是放弃了,今天就成了号称适应性徒步的腐败日子。
浮船码头上,ALLEN为了温暖迎着太阳躺着,COFFEE为了美白背着太阳卧着,我溜溜达达转悠着,土黄色的长江滚滚地流着。
下午4点去巴东的船开了,兵书宝剑峡,昭均故里(望远镜可见昭均雕塑),屈原故里都一晃而过。
怪不得那么多人对三峡没有感觉呢,轰隆隆的船上,视觉的模糊,听觉的杂燥,感觉的隔离,判官式的分辨,再加上浮躁的心境,找好感觉,不容易呀。
船到巴东,上岸就是好大个坡。船上一位老兄告诉我们要徒步巫峡就从巴东前面的沙砖场走,而且有车可以去沙砖场。
这些地方是我们地图上没有的,实际上当地少有人搞得清楚如何走,只有一问再问。
老巴东在175米一期搬迁线以下,搬的搬了,拆的拆了,没搬的店铺还支撑着营生。破败中有几分残留的人气。
宾馆的小姑娘告诉我们她家就在沙砖场,而且听大人说可以从那走巫峡,因此我们就确认了巫峡的出发地—巴东县城5公里外的沙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