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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9
新疆游记攻略:旅疆散记

    大概对于很多人来讲,新疆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古丝绸之路的神韵、少数民族多彩的风情令人神往;而那戈壁大漠、雪峰翠湖的神奇更让人迷醉的可以。特别是这些年来,新疆之博大,新疆之奇丽,使它成为各类学者、作家、美术家、音乐人、摄影师、旅游者心目中的圣地之一。很多人以一走新疆为大还愿。

  这种对新疆的热爱是执着甚至于狂热的。

  一方面因为它的历史和文化。西方一位学者曾经说过:人类的奇遇中最引人入胜的时候,可能就是希腊文明、印度文明与中国文明的相遇的时候。而新疆正是展现这种文化大融合的广阔舞台。通过丝绸之路,从印度来的、从希腊通过中亚来的文化和艺术源源不断地涌进中国。它把使孔子三月不知肉味的韶乐变成了绚烂多彩的汉唐歌舞;把阿房宫前的金人变成了龙门石窟中那丰腴秀美象征着东方文明的卢舍那佛。更何况,新疆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艺术宝库,我们在新疆遇到到不少艺术家、学者,他们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给了这里,呕心沥血,千辛万苦,以求吃透新疆,也让新疆成就自己的事业。

  对新疆另一方面的热爱来自于那里无数神奇诱惑的想往。

  我的母亲大学毕业后曾被分配到新疆。回来后,告诉我住在哈巴河边的人"想吃鱼便拿着根竹竿去河里一通乱拍,就会有鱼被打昏了漂上来"。

  母亲的同学路阿姨到了新疆后再也没回北京。她讲起年轻时在牧区,给牧民看完病,牧民用烤全羊招待他们。整只的绵羊架在火上滋滋冒油,香气扑鼻,自个儿用刀剌一块下来,往盐碗里一蹭,再沾上辣子、孜然,那味道好得啊……她当时想,到别处哪儿找这么淳朴的人,这么痛快的生活啊。所以她留了下来。

  台北的老许去过新疆后给我讲起阿勒泰:"漫山遍野都是碗口大小的各种颜色的杜鹃花,那花香都醉得人呢……"

  我的朋友老李,在新疆当了二十多年兵,讲起他们那儿的奇台魔鬼城:一到晚上,立刻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风化的石柱石垒中每一个孔洞中都被吹出呜咽声,和着附近的狼嚎,那个恐怖刺激啊。

  ……

  姑妄说之,姑且听之。总而言之,关于那个遥远的地方有着种种近乎神话的传说。我的朋友里,去过新疆的,讲起来眉飞色舞;没去过新疆的,讲起来也眉飞色舞。

  而那些没有机会亲临新疆的人,哪怕就算知道一下新疆有这些事儿,听听龟兹、巩乃斯、阿勒泰、楼兰这些名字,或就是看看这篇旅疆散记,也算是与新疆有缘了。

    7月10日

  21时42分,列车在细雨中无声地滑出北京站,又一次的我们踏上了西去新疆的旅程。

  这次之所以去新疆主要是为了弥补原来去新疆时没到过的几个地方的缺憾。一次轻松的旅游,不象原来有些过分有探险性质的、多少有些危险的旅行,心情也就格外轻松。

  去新疆的这趟车是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铁路动脉的一部分,它所经过的也正是中国的一条文化大走廊,即沟通西域的著名的丝绸之路。

  这条文化大走廊的起点是古都西安。西安与西域的联系是千丝万缕,无法解开的。要讲西北新疆西域从西安谈起也是最适宜的。在中原与西域联系最丰富多彩的汉唐两代,它都是中国的首都。西安的政权机关在西域委任官吏、驻扎军队,行使管辖。而同时西域的喜怒哀乐也会直接地影响到这里,犹如西域如果患了感冒,西安也一定会咳嗽一样。其中最戏剧性的一次是在唐代,唐军助西域抵抗吐蕃,雄兵猛将倾盖出关,不料被人用了围魏救赵之计,身穿铁铠的强悍的吐蕃人借着一股从青藏高原上冲下来的凌厉的气势直下关中,最后竟然洗掠了长安城。这真是让人无奈而又幽默的事情。

  火车离开西安,过宝鸡、天水,穿过深沟大堑的黄土高原。半夜车过兰州,天亮时猛然见到窗外的窑洞和成排的树木已被偶尔闪过的平顶土房和低矮稀疏的灌木代替。暗黄色的沙土直铺到天边。

  看,外面已是戈壁滩了。

  戈壁的样子有许多种,青海西部的戈壁上面结了一层硬壳盐,平滑如镜;西藏藏北的戈壁上尽是扎人的的尖角;北疆去阿勒泰一路的戈壁滩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兰新铁路沿线的戈壁则是起伏的硬土。戈壁的颜色也有许多种,我见过的戈壁多是黑色和其它的,但在西藏见到过青白相间的戈壁景观。其实,戈壁滩一天中的颜色也不一样呢-告诉我这话的是一位新疆的地质工作者,他解释为戈壁中的矿质成份。

  也许是因为个人性格的原因,我一直对戈壁情有独钟。

  在戈壁穿行,走在丝路古道上,许多地方都是值得停下来驻足的,武威、张掖、嘉裕关、酒泉、敦煌都留有大量的古代文化的遗存;炳灵寺、麦积山石窟、榆林万峡、敦煌莫高窟无不是光彩夺目的艺术宝库。

  在过去这是一条曾经只有逃犯、商贾和怀有特殊使命的人才走的道路。而这些年来颇有一些旅游者、探险家、艺术家访古探奇,甚至有人开摩托骑单车以至于用热气球来走这一线。沿途要穿戈壁、翻祁连、过大漠,经历许多平时难以想象的困难、危险、刺激和领悟,无疑,他们的收获和感受也是最丰富的。

  而对于我们来说乘车在戈壁中穿行也是一种很愉快的享受,眼睛可以很舒服的极目远眺。戈壁滩上并不是单调无物的,就说那上面的阡陌纵横,可以引起你无穷的想象:哪些是车辙,哪些是野兽走的小径,又有哪些是古商道的遗迹。不要以为戈壁上一直是空荡荒芜的,历史上有许多名城古国就建在这戈壁中的片片绿洲上;也有一幕幕动人的心魄的战争场面是以这片戈壁为背景展开的。公元前二世纪,飞将军李广、汉朝名将卫青、霍去病都曾在这里大破匈奴兵,追敌千余里,直至大漠北端;唐中,唐军与吐蕃在这里征战了上百年,只不过现在已不闻喊杀,只听得到飒飒风声了。

7月14日

  在乌鲁木齐休息了一个晚上,还没有仔细看看这个西部首府,第二天又匆匆离开,踏上去南疆的汽车。

  朋友郎中先生送我们直到车开,并送给我们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快回来"。一笑中踏上了去南疆的道路。

  车出乌鲁木齐,不久就在夜色中开始翻越天山。靠在车座的后背上,路面的凹凸通过汽车很硬的悬挂不断隆隆地反应出来。外面一片漆黑,分不清高山平原,偶尔见到远处天边有地质队明亮的电灯,宛若天边闪烁的孤星;也有时能见到稀疏的集镇灯火闪过。

  我们去喀什所走的库尔勒-喀什一线正是沿着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北缘。塔克拉玛干的这块"死亡之海",现在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有开发潜力的石油产地,据说即便把我国现有的全部石油开采能力全调到塔克拉玛干,到下世纪中也开采不完。

  南疆公路两侧不时能看到高高矗立在沙漠里面十几公里处的钻塔。但这还只是塔里木油田的外围。现在已有一条长300多公里的公路从轮台纵深进入沙漠腹地,以适应大量物资和产出原油的运输任务。所以我们这一路上经常能看到架在比人还高的车轮上的的马力强大的沙漠车隆隆驶过。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自然条件是恶劣的,缺水、沙暴、昼夜温差大,这些都给在这里工作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为了克服这些,国家在塔里木投入了巨资。有个形象的描述:国家近十年来在塔里木的投资如果都换成十元一张的钞票的话,已足可以把这世界第二大沙漠铺满三层,而现在第四层也快铺完了。

  车子经过一个又一个建在绿洲之上胡杨林中的维族村镇。能看见公路两边维族家庭的的小小院落,坐在西瓜摊后吸着旱烟袋的大叔以及拿着小铁桶去打牛奶的维族大妈。

  我们坐的是在新疆大学上学的南疆学生们包的返家的车。一路上大家欢歌笑语,倒是不嫌寂寞。虽说是学生包车,但也不拒载半路要搭车的乘客。有意思的是,一些乘客总是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带上车来。当我看到第一个人抬上来一辆自行车时,只觉得有趣;看到第二个人搬上来几捆芹菜时就有点诧异了;而当第三个人拎着两笼子鸡、挟着一只鹅上车时,我终于开始琢磨这到底是长途客车,还是货车,该不会待会儿有人再牵只羊上来吧。念头刚转,猛然又看到一个牵着一头牛的老汉也在路边做伸手拦车状!当时我的那种惊诧就不是很容易描述的了,就有点象见到一头真要穿过针眼的骆驼,其中还夹杂着点希望看那骆驼热闹的幸灾乐祸的心情。——结果,他只是告诉我们的司机前面的路坏了。虚惊一场——我一个人。

  果然,没多久我们就遇上了麻烦,前面有很长的一段路被泛溢的塔里木河冲塌了。据说,今年因为天热,雪山化得厉害,各条河水都大涨。前面已有在路边排队等了两天的车子——白天过不去,到了晚上太阳一下山,水势便立刻减小,汽车方可通过。好在这次我们算是运气,只等了三两个小时,在一名有经验的武警车队少校的引导下涉过了河。过河的时候眼见河水从下面一点点漫上来,水从车门里漏进车厢,水流甚急,车轮时不时卡在某外打滑空转。车厢里的人们紧张得鸦雀无声,另一侧就是大水冲垮道路而形成的一道小崖,已有一辆货车翻了下去。"报废定了,"武警少校扫了货车一眼,很快又指点起我们的司机来。

  过河上路时间不长,将近天黑时,我们又遇到了新的问题——我们的车仿佛跑得有点儿不正常了,于是车子在荒郊野岭中又一次停下来。

  说实话,每次长途旅行,最怵的就是坐汽车。比如这一趟从乌鲁木齐市到喀什1500公里,按说象我们这样昼夜不停的开,顶多35个小时就能到,而实际上我们差不多走了50个小时。新疆的路况、车况、人况俱不佳,路上因事故被撞毁而瘫在路上的汽车不时可见,有货车也有客车。

  我们的破车其实一直也是在哼哼叽叽地走,能到这时候算不错了,胖胖的维族师傅乐颠颠地下去又拧又晃,捣鼓了半天,嘴里还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咒语,也不见什么神迹。一车的维族兄弟们也乐呵呵地看着。眼瞅着大漠中的太阳被灼热的空气截成两段一步步落到地平线下面去了,一车人依然笑语欢歌。车上的一个北京女孩又晕车,又困且饿,她显然不能适应这样的气氛,不明白为什么情况这么糟了,大伙儿还都特坦然。我告诉她因为"急也没用",只能自己更熬糟,还不如去外面看星星,这里的星空是惊人的美丽——天上每颗星星都象坠在深蓝色丝绒上闪闪发亮的钻石。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学会体验周围的事情是重要的。我们的司机师傅更是不着急,西北的人们对命运和困难有一种宽容、淡泊、知命的基本态度,对车坏这样的小事根本不为所动。

  其实没办法,坐长途车就是一件很苦很磨人性子的事,可如果你喜欢长途旅行,就必须习惯它——白天热,晚上冷,吃不好饭,睡不着觉,昼夜连轴转,找不着厕所,路上车随时会坏,随时会撞上什么东西。要是不巧你又还晕车,哈哈,那么,劝你还是死了的好。

  所以当我们经过两天两夜的跋涉半夜到达喀什并住进便宜而舒适的人民饭店时那感觉真是好极了。看着房间里的地毯、电视、壁纸、电扇、彩电以及自己的卫生间和澡盆——"什么叫天堂,这,就是天堂"我满意地解释道,然后一头栽进沙发床里。

  喀什是南疆绝对的中心城市。原名疏勒,疏勒的名字,意思是——很奇怪的来源——伊朗语的"英雄城",那时候,疏勒是丝绸之路上的要站。玄奘所著的《大唐西域记》中记载其梵文名称为"室利讫栗多底"意为"善行之地"也是很有趣的名字。

  去喀什一游是我多年的夙愿。

  因为喀什是南疆的代表,甚至很多人认为它也是整个新疆的代表。

  所以有一种说法是:没到过喀什的人不算到达过新疆。

  喀什象一座极大的古代遗址,或许有部分这种感觉是来源于这里的独特的民族气氛,我不是分得太清。

  和大多数游客一样,我们先去看这里的标志式的名胜古迹,同时一点点感受这里的奇异的风土人情。

  先去的是著名的艾提尕清真寺,据说相当于新疆的麦加,引来很多的参观者和朝拜者。进去看了看,很清洁的院落,中间种有几棵古树,尽头是很安静的举行宗教仪式的经堂,用布幔遮住直射进来的阳光,很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真没想到,这么大名声的清真寺竟然如此的简单,连进带出也没二十分钟。论气魄,是远比不上藏传佛教的首寺哲蚌寺——一下占据了一面山坡,建筑金碧辉煌,气势宏大,一天转不完全。相比起来,伊斯兰宗教全无奢华之气。阿荃倒很热心,在清真寺里转来转去,两个和善而好客的大胡子穆斯林还主动跟她合了一张影。

  出了大清真寺,走在喀什的大街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四周围人都是高鼻深目、曲发棕眼,极具异城风情。男人多穿着长衣,戴着被称为尕巴的四楞小花帽;妇女则都穿着大红大紫或大花的宽袖连衣裙,外面罩着黑色对襟背心以及披肩、大围巾等零碎东西,脖子上一般都戴着巨大宝石的项链。马路上一些几岁、十几岁的小女孩头上梳了无数多个小辫,脸上很阳光的笑着,四处乱跑;也常能见到一些年岁不大的小男孩熟练地赶着驴车或摆上很小的一个酸奶摊在做生意。

  从清真寺去香妃墓和大巴扎,要穿过一片喀什的老城区,道路两边是木结构的维族小楼,每个窗户间都绘着不同的装饰图案,当街的是雕着镂空胡杨木花纹的围栏。更常见的是那种涂成白色的石头屋子,很高大的窗子和陈旧厚实的木门,推开木门,里面透出浓浓的一股古旧的气息,和外面的阳光灿烂是那样的不同。

  快到大巴扎的时候还能见到远处有一座小山上布满了那种古老的维式的石屋和院落,密密麻麻,错落有致,一眼望去像极了雅典卫城的感觉。

  终于到了大巴扎,所谓"巴扎"也就是集贸市场之类的意思,南疆其它地方当然也有许多巴扎,但无论哪一个都无法和喀什的大巴扎相比:它长达十几公里,有数以千计的摊位,据信是世界上最大的集市了。大巴扎里卖什么的都有,日用品、民族乐器、小工艺品、手编地毯、羊肉串酸奶刨冰,可谓琳琅满目,各式其色。我们走进去摸了摸维族人家用的铜壶,买了两把手削木勺,看了看小刀,试了试小花帽。这里的摊主们大都很温和安静,一如钓鱼的姜太公,不象喀什别的街道上有些维族小伙子有如骂街般的凶狠的吆喝。大巴扎还有一个特点:看的人比买的人多,到处是慕名而来的外国和外地游客。只可惜大巴扎太长了,我们不可能把它每处一一转到。后来听说,逛巴扎一定要到深处去,那里才有真正有趣的东西,很遗憾了。不过,在快出巴扎时我又开了一次眼界:那里居然有一处公然在卖整张的老虎皮,真是夸张。据我知道,新疆的老虎早在本世纪初就已几近灭绝。特别是近几十年来,由于人为的破坏,随着罗布泊的干涸,那里珍稀的蓝虎已经灭绝;又因为沙漠气候的恶化,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塔里木虎也已绝迹。就这样了,它们仍不能摆脱继续为人捕捉的命运。很显然这里的人们是没有"予钓而渔,戈不射宿"的思想,更无保护濒危动物的意识。

  在喀什待了两天后,我们发现,其实不必费心去找什么名胜古迹,光在喀什城里走走停停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名胜古迹固然是历史和文化的浓缩,但这样浮光掠影的观光很难感受到什么深入的东西。新疆不仅有风景、历史,而且更有另一种生活,存在着另一种生活态度,这些都是在风景点中感受不到的。

  更何况,在喀什街上闲逛另外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在这里好吃的东西太多了。曾听人说过所谓"吃在广东",广东吃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但阿荃就生活在广东沿海的一个小村镇里,也曾向我吹嘘其家中种有十几种水果以及海边有多丰富的海鲜等等,但这并不妨碍她每天在喀什城中暴饮暴食、胡吃海塞,临走仍依依不舍。

  到新疆首先要习惯并喜欢吃羊肉,新疆的绵羊肉没有内地羊肉的一般膻味,尤其是烤羊肉串,香气扑鼻,外焦内嫩,真是吃一串想两串。

  大块的羊肉加上胡萝卜丁,加一点葱(也有加葡萄干或杏干的)和米饭焖在一起,就是极具新疆风味的手抓饭。用手吃抓饭还需要一些很特殊的技术和手法,否则很可能会把抓饭吃进鼻子里去或弄得满脸都是。所以,出于以上考虑,人家也是发给我们勺子的。

  南疆和北疆比起来由于气候更干旱,昼夜温差更大,当然瓜果更香甜。在南疆,西瓜摊当然到处都是,还有卖无花果的、卖葡萄的、卖石榴的、卖水蜜桃的、卖番梨的、卖甜瓜的、卖巴丹杏仁的、卖包仁杏的等等等等,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水果,以至于后来为了能一一尝到,我们已经拿水果当正餐吃了。这样还嫌不够。

    7月20日

  我们离开了喀什市,踏上了去西部边陲小镇塔什库尔干的路程,目标是坐落在帕米尔高原上的卡拉库里湖和慕士塔格峰。

  帕米尔高原是与青藏高原齐名的大高原,中国三条大的山系,昆仑山、天山、喜马拉雅山都发源于帕米尔高原。

  同时塔什库尔干是全国最高的县,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果然还未到一半路程,同行的两个日本留学生就因为高山反应被紧急送了下去。

  我们只好又换搭了另一辆去塔什库尔干的长途车,车上坐的都是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塔吉克族人。我们一上车,一车的人都很和善地冲我们微笑,并为我们让了两个位子出来,一会儿请我们吃他们开的西瓜——就仿佛我们是他们自家的客人一样,真是感人。我身边坐的是一位塔吉克的——该说姑娘还是大妈我拿不太准,因为看她的岁数是不大的,可感觉应该年纪不小了。据说住在那里的人都很长寿,你看不出年龄来,的确。她坐在我身边一直不停地和我聊天,对着窗外的的景色指指点点。我饶有兴致的地听着,看她比划着。其实她讲的塔吉克话我当然是一句不懂的,只能不断地微笑或用汉语问她一些简单的问题——往往引来更长的一段塔吉克语的回答。车子停在半路时,她把我领下车,指着路边一大片岩石,双手做了个奇怪的扑扇的动作,很神秘的一笑,我蹲下去仔细地端祥,那片片风化的岩石中竟印有一些浅色的印记,可以认出那是远古的植物化石。我问她:"哪里还有?"她伸出胳膊,向外划了一个大弧——很多很多。我们就这样不停地聊了一路。(结果,到我们要下车时,她都要把手上戴的一个巨大的手镯送给我了。)

  行进在高原的公路上,两边是高耸的雪山以及巨大的断崖崖壁,山上很少有植被。路的一侧是奔腾怒吼的喀什河,这条内陆河每年只有在炎热的夏天雪山上积雪消融的时候才可能有较大的水量,滋润一下下游干涸的河床,为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居民们送去一点绿色,而走不远就就又会消失踪在万丈黄沙之中。

  但现在,这条河流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可大了。路上不时有被喀什河及其大大小小支流冲塌的路段。这时候车上的乘客要全体下车,自谋出路过河,让空车晃晃悠悠的开过这里。我穿的是一件已跟了我七年、陪我南征北战的登山鞋,舍不得穿着他涉水;脱了鞋袜吧,雪山的融水又太冷。突然灵机一动,从车上绰了一长凳,在大水中间水浅的地方搭来架去,不久就鞋袜未湿安然过河。

  驱车三四个小时后,先看到的是小卡湖,卡拉湖里湖分为大小两个部分,小卡湖对岸是巨大的遍体通白的沙山,给人一种很缥渺圣洁的感觉。小卡湖畔是有名的好牧场,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塔吉克族在这里放牧驰骋,高原湖泊边有不少牦牛,五颜六色的牧民帐篷三个一堆两个一伙扎着。

  第一眼看到卡湖时,几乎惊讶地叫出来,看那湖水,蓝得很怪异,这一块儿看的发紫,那一块又透出一片青碧色,湖中倒映着对面的慕士塔格雪山,真给人一种可能不真实的印象。由于在高原上空气异常的清新透明,远处的东西看得很近,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也不显高大,仿佛那积雪的山顶跨步即到。高原上美景都被奇异的浓缩了。

  在湖边下车时,撞到一对年轻的男女,看气质装束,定是广东游客无疑。在这种地方,人迹罕至,见每一个汉族都跟亲人似的。何况阿荃也是广东人,立刻两拨人搭讪了起来,问清楚了才发现他们中的那个漂亮而极可爱的女孩小谭居然还是北京人,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居然碰到老乡,这可以说亲上加亲了。我和阿荃分别与我们的老乡们一见如故,只可惜我们是下车,他们却正要上车继续去塔什库尔干,只好分手了。

  晚上,我们住在湖边慕士塔格峰的登山大本营里。大本营的大餐厅里有一套电声乐器,我们在里面打鼓玩键盘,高兴得不亦乐乎。当时大本营里有许多外国游客和登山家,一起折腾了个沸反盈天。在大家的迫切要求下,大本营的维族同志抱起了民族乐器,弹起了维族的民族乐曲。跳起了民族舞蹈。直到深夜。这也是我这一趟新疆之行中唯一一次听到真正的维族音乐。常能在街上听到的维族歌曲已经多被西化,其中夹杂了大量西洋乐器,已很难寻求其中龟兹古乐、于阗古乐的神韵。我觉得恐怕和我在北京听的电子乐队伴奏的京剧感觉差不多,那是一种没有感觉的感觉。

  Party散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湖边吹风,空气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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