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同行?
我惦记着上天池的事,当晚就想在服务台寻伴,可惜的是,没有。在别人口中才知道,上天池是一件艰苦的事,说是最近只是前天有两广东的女孩上过。记得网友淘猫说这时节也在长白,但是来前没有定下联络的暗号,宾馆也无网吧和 BBS,也就无法接头。
在泡过温泉,喝过 菇炖小鸡汤之后,只能等天 了。
天也亮得快,闹钟却响晚了。我拉开床侧的窗帘,窗户四周的夹层里厚厚地塞满了雪。从窗中央望去,背后的山顶上一缕金黄的朝阳照在山巅,我立即开始全身披挂,同时心里恨恨地骂自己太懒了。最后发现,云台上的固定螺丝不见了,在全部搜索若干遍之后。这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辛辛苦苦背上来好几斤铁,而且还得一直背下去!
待得绝望而去时,色温已然升高,峰上已是耀眼银白。山庄下面有一条不冻的小溪,山上的温泉水蜿蜒而下,在冰寒之晨弥漫着浓浓蒸气。有比我早的游人已看完长白日出归来了。今天是个好天气,可谁又敢在昨夜的风雪中期待今天的蓝天呢?
天色大亮之后,我在山庄大堂里闲逛,看看有没有散客能和我们一起上长白山看天池。门外有一大群身穿滑雪服,手搂雪板雪杖的雪客正在爬上履带式的压雪机,其中有淘猫,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顺便也了解了一下滑雪的行情,可以坐五人的雪地摩托到温泉是 160元,到索道是200元,租压雪机一次 900元,可以坐20人。租雪具是每天 100元,半天60元。
终于等来了四位散客,两男两女,看样子是广州人,一问果然是。但是阿卢他们并不想上山,因为在二道白河包了一天的吉普车,谁知来了才知道吉普车也不能在山上开,为了物尽其用,想再下山游游转转。
最后太阳越来越高,看着门外大路上随处尺把两尺深的雪,心里直发毛,实在不敢两个人就涉雪而上。多两个照应的朋友才是上策,等啊等,终于有大群红男绿女乘三辆吉普呼啸而来,他们说,要上天池。
我们看着其中好些人背着相当多摄影器材,还有据称是中央电视台的摄像记者,原来他们是《中国旅游》读者俱乐部组的摄影团,成员大都来自北京,间有广东与四川。里头的女士们不由分说,在山庄外的雪地里就打开了滚。
虽然我对和他们一起上天池寄与厚望,但是最后还是没法同行,因为那台压雪机实在是太挤了,最后,连已挤上去的Lava也只好下来,愤愤然地。最后我们还是租了一雪地摩托,坐在后面拉着的雪橇上,飞也似地狂奔而去。
坐雪地摩托有讲究,一定要背坐着,把帽子拉好扣紧,双手死死抓住两侧的木头杠子。这种履带式的机器一经开动,雪屑就象炮弹一样向后方弹起轰击,不背坐着肯定要毁容;速度快而且转弯急,风就象刀子在死命刮,颠簸时手要是一松,不知要给甩到哪去了;声音很大,驾车者根本听不到后面喊什么,所以掉下去的不幸者,只好等返程时才能被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