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奥丽雅,你问我在内蒙被劫的经过,其实很简单。
我到召河希拉穆仁草原正好碰上下雨,是毛毛雨,所以玩的不痛快。那个地方是旅游开发区,商业气太浓,本来打算呆一天再往北到百灵庙一带的“深牧区”去瞎逛,但是听说下雨路烂了就没车,所以改了主意先回呼市,等天好了再去。
那天在希拉穆仁一个蒙包到下午三点多,他们说已经没班车回呼市,必须在蒙包过一夜第二天再走,我不太喜欢那个住家的人,而且根据自己的经验在路上拦车到呼市也没问题,所以就告辞了骑他们家摩托车到镇上等车。
到了镇上一问,最后的班车已经没了,我就到路口拦车。很少的车,而且都是运煤运木材的车到武川(召河和呼市之间的一个小镇)。后来看见一辆红色小轿车从呼市的公路上过来,象是送个人,就以为是两出租。
等一会车又回来了,我就拦车,里面是俩年轻的小伙子。我问到呼市吗,他们想了一会说到前面一个叫“八公里”的地方有去呼市的班车,说好十块钱,我就上了。
一个扎了小马尾辩的脸色红通通的,还有个留了平头。车前头是一堆音乐磁带,他们座位下放了个长的旅行包。
坐下后俩人沉默不语,我看了小平头在反光镜里的眼睛,心里突然一沉,那眼睛冷酷无情,象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光彩,再一看窗外,一望无边的大草原,别说人了,就是车也看不到一辆。
我感觉不对,不过也没什么,身上没什么钱,还有个破相机,怕什么。就这样开了半小时不到车突然停了,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地方,就一条公路,两边都是一望无边的草原。
见鬼,那儿有什么班车,这是要谋财害命么,我一见不对就拎了包下车,取出我在成陵买的一把蒙古匕首。
那扎马尾辩的跑到路下解手,我一看觉得好笑,抢钱之前还要放松放松,亏他想得出。当时我很害怕,也没什么好办法,就沿了马路往回走,边走边大声指责他们骗我,那是一条两端在山头上的很长的马路,如果有车从那头开来可以在很远就看到。沿马路跑他们开车很容易就追上,朝草原里跑也不是好办法,所以沿了马路走兴许还能遇到车。(事后我拍了马路的照片,过几天贴出来)
很巧刚走了几步远处山头上就出现了一辆蓝色的卡车,等近了我拼命挥手,身后那辆红色的车也掉转头跟过来。我很慌张,那兰色的卡车近了,他们可能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儿,不愿意跟我讲话,很凶的样子叫我走开(我拦在车头前)。TNND,见死不救,我就走开了。
然后我把蒙古匕首(其实是把工艺刀,不过很锋利)攒在手里,问小平头那里有班车,说回召河要找他们算帐。他回车里和马尾辩商量了几句,然后又走到我前面(离了好远,月五六米)说要那十块车钱。说老实话,当时一听还是十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二话没说就丢了十块钱过去,他们拾了前上车就走了。
后来想想可能是我个头高,再加上手里一把亮晃晃的刀,他们也害怕。不过应该开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就以十块钱满足,即使不是抢,估计也会找个借口多诳些钱去。反思一下,除了一开始上车太不谨慎外(车上没有出租标记,俩年轻男人,也没跟旁人确认“八公里”班车),其他的几个决策基本正确-先下车走,拦卡车,拿匕首,停下跟他们对峙,给十块钱等等。当时绝对是很害怕的,拦车失败的那一刻有些绝望,不过还好没惊慌失措。
后来又在路边拦了一小时的车没拦到,看到远处草原上有羊群,就碰碰运气走进去,然后就遇见了勃尔金特大叔,在他家住了一夜一天,玩的很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