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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
青海游记攻略:西行昆仑登玉珠

  雪宝顶登山节取消了,大家都很失望,好在不久就传来消息说,改在青海的玉珠峰举行。

  玉珠峰又称可可赛极门峰,海拔6178米,是东昆仑山山脉的最高峰。这座并不出名的山峰因为今年5月份的一场山难而受到全国媒体的大量报道,那次山难中有5名山友在登顶过程中遇到暴风雪而遇难,他们至今还长眠在雪山之上,与玉珠峰为伴。

    一 格尔木报到

  9月22日的西安还不冷,我穿T恤和冲锋裤,背着65升派格大包,里面装着此行的一应用品,于晚上七点半在火车站见到送行的3位朋友,车站还如往日般熙熙攘攘,但几个人都没有太多话说,他们肯定在担心这次看似有点卤莽的西行,却不知我已经放弃了两次去玉珠峰的机会,这次可以说蓄谋已久了。7:55分上海开往西宁的377次列车启动,我直接在6号车厢的办公席等着补卧铺,人不算太多,很轻松就补到一张下铺,等我拿到票一看却傻了眼,16号车厢,得穿过整整10节车厢,而我背着的大包上还绑着防潮垫,超出我头顶一大截,磕磕碰碰地走在狭窄的车厢里真是十分狼狈。

  23日中午到达西宁,先将包存好,再跟青海登协取得联系,因为原来通知要先去登协报到的。对方说票已经订好,你过来吧。找到南门外体育场,觉得那里有些荒凉,不象在城市里的样子,风卷起路边的黄沙,两边是土房,行人稀少。登协就在门口的一个院子里,打听进去,邓经理在,还有一位姓张的会计,很快就拿来了票,122元却要30元订票费,再问报到的事,却说改在格尔木了,立刻就悻悻然胡乱敷衍两句往外走,因为不报到本来没有必要来这里,车站票随便买,还不要订票费。

  离开车还有几个小时,先得找地方填饱肚子,在满街的清真饭馆里终于发现一四川酒家,一个人独坐,恍惚间似乎突然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盯着窗玻璃上那只活泼的苍蝇发呆。很大一盘肘子,加一个酸辣土豆丝,吃到肚子发涨才花13元。

  18:46分,604次列车离开西宁昏黄的天空向格尔木驶去,有个日本人上来打招呼,我瞪他一眼径直上床睡觉,原来这家伙当我是他同类了。这时的海拔表显示2200米。

  格尔木的蓝天和西宁形成鲜明对比。出租车在宽阔平坦的街道上滑过,凉风习习,一片剔透的金黄扑进眼帘,让我不由地想起拉萨的秋天。按时于9月24日中午来到格尔木宾馆,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前台的服务小姐说,虽然组委会包了房子,但却没有人,他们22日进山还没回来。单人房间60元,设备陈旧但有热水,还有免费早餐,先住下再说。

  在院子里闲逛时碰到3个全副武装的小伙子,登山的打扮,以为也是刚到的,便上前打招呼,他们却说教练已经回来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听说这3个北京的队员已经在山上住了好几天,高山反应太重被迫下撤的。

  国家登山队的马欣祥教练是这次活动的总指挥,因为江湖上的威信男女老幼都叫他马哥,初次见面觉得他并不威严,但透着沉着和干练。还有青海登协的高成学教练,满脸大胡子,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人称高总。他们说计划有所改变,进山日期由25日推迟到26日,我们不免有些失望,这时候队员的心情都是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进山,等后来真的进山,在高原反应的折磨下个个象霜打的茄子,那才叫反差强烈呢。

  格尔木海拔2800米,没有任何缺氧的感觉,早晚慢跑活动的时候很舒服。大家无所事事到处乱转,新疆无核白葡萄只要1.5元一斤,我却不敢多吃,害怕拉肚子造成非战斗减员。25日所有的队员都到齐了,深圳11名,广西4名,成都2名,重庆2名,西安一名。晚上马哥请大家吃饭,正好有一名队员过生日,马哥从身份证号码上发现了这个情况,提前订了生日蛋糕,由此可见马哥的细心。边吃边说笑、拍照,高总不知从什么地方叫来一位吉它歌手,“花房姑娘”,“一块红布”,和着摇滚的晚餐,还有甜甜的生日蛋糕,多吃点吧,明天就要暂时告别尽管舒适但有时却让人厌倦的城市生活,然而,逃离能让我们感到新鲜和满足吗?

二 进山

  26日早上7:30,在院子里碰到几个散步的队员,恐怕都没睡好。风从衣摆下面钻进来,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儿子这时候应该醒了,在穿衣服准备去幼儿园吧,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经离他这么远了。手里拿着冰凉的IC卡有些犹豫,待话筒里传来儿子的声音时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9点正,宾馆门口已经摆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包,一辆丰田越野和一辆面包车停在外面。出了格尔木往南,黑色的公路在戈壁中向远处延伸,尽头就是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拉萨,对面不时有挂藏字头牌照的车驶过,一时觉得西藏又变得伸手可及。远处山坡上有用白色石块摆成的“保卫祖国”一类的标语,那是部队演习时留下的痕迹。中午,在西大滩吃饭,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玉珠峰的北坡和下泻的三条冰川。不知是因为那家饭馆的菜好吃,还是因为这进驻大本营(BC)前的最后一顿饭值得珍惜,总之每个人都吃得很饱,临走马哥还提了两个饼。海拔4767米的昆仑山口立着一块石碑,这里距格尔木已经有160多公里。记得小时侯看过一些以昆仑山为背景的英雄故事,多年后的今天终于来到她的身边。过昆仑山口不远,车向左拐下公路,我们还要沿山脉的走向向东深入大约20公里,才能到达位于玉珠峰南坡的登山大本营。由于前两天刚下过几场雪,路很烂,面包车不时被陷住。在这样的海拔高度,地上只有高山草甸和一些苔藓,其间有高山融雪形成的小溪静静流淌,远远地可以看到成群藏野驴的身影。下午3点多,当高耸的雪峰下几顶孤零零的帐篷终于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大家一阵欢呼,BC到了。

  BC海拔5000米,建在山谷中的乱石堆里,在稍微平整些的地方有4顶班用帐篷,其中一顶为厨房,一顶是活动室兼餐厅,另外两顶用来住人。在它们周围散落着几顶大大小小款式颜色各不相同的登山帐篷。我跟重庆的两个小伙子合住一顶OZARK本营帐篷,大家笑称两室一厅,他们住一室,我就独享另一室了,哈哈,如果再有个卫生间就好了。接下来发放装备,1000克绒的OZARK睡袋,黄色的KOFLACH高山靴,冰爪等一色儿的新东西,有的连包装还没拆。晚饭后开会,马哥宣布登山节正式开始,强调了“安全、纪律、环保”的宗旨,要求大家都能自觉遵守。这时候,高山缺氧引起的不适慢慢开始出现。研究显示,在海拔5308米的地方,氧气含量只有海平面的一半,也就是说我们住的地方仅仅比一半多一点。由于睡眠时呼吸变慢会加重缺氧的程度,因此马哥让大家多坐一会,晚点睡,为活跃气氛,他带头讲起了笑话,当然都是荤笑话了,也顾不得有女队员在场。另外多喝水也能加快适应,据说上山头一天要求饮水3-5升,我们就那么埋头坐在帐篷里,不断地喝水,坚持到11点。

  夜晚气温更低了,下降气流在山谷中形成强烈的下降风,掀得帐篷哗啦啦直响。头痛欲裂,平躺就会有窒息的感觉,根本无法入睡。黑暗中,一个人坐在睡袋里大口地喘气,外面不时传来呕吐的声音。时间过得真慢,好象停止了,但大脑的活动没有停止,思维混乱而跳跃,缺氧肯定损害了脑细胞,我似乎感觉得到水分子一点点进入细胞里,使它们慢慢肿胀。惯性的生活使人身心疲惫,逃离却带来更大的痛苦,而且从精神延伸到肉体。肾脏的机能似乎还正常,大量的饮水开始代谢,实在涨得受不了才爬出帐门放水。月色皎洁,群星璀璨,远山的轮廓若隐若现,身后那些帐篷里不知有多少人象我一样难以入眠。刺骨的寒风使人不愿多停留片刻,就这么折腾了四、五回,快5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三 高山适应

  27日早餐只能喝点稀饭。10点,教练招呼大家轻装出发,先去5月份遇难的山友王涛墓祭扫。在那次山难中,分别来自北京和广东的5位山友因为遇到暴风雪而在山上遇难,几天后,王涛的遗体在离C1 50米的地方被救援人员发现,后被抬下山安葬在离BC不远的地方,而其他4位山友只能长眠雪山之上了。一座小小的土堆,一块小小的墓碑,下面竟埋着一个数月前还满怀理想的乐观的年轻人,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摆一束鲜花,焚一柱香,人群中立刻就传出了哭声,那是王涛生前的好朋友,来自深圳的山友。全体队员在马哥的带领下,向王涛、向玉珠峰的方向三鞠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生活幸福。随后的行走比较轻松,主要是为了加快适应,中午12点我们在教练的带领下回到营地。

  坐到帐篷里我开始感到不适,除了头痛外全身开始酸痛,象发烧的感觉,中午饭随便吃了两口,就进帐篷里钻进睡袋。下午是技术讲课,先由孙斌教练讲了技术装备的使用和结绳技术,又由徐晓明教练讲登山服装的一些基本知识,太阳很晒,我坐在那里难受得厉害,也没有多少心思听讲,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回去睡觉,晚饭也没吃。6点的样子,突然开始狂风大作,风夹着雪粒打得帐篷唰唰响,感觉自己也烧得更厉害了。如果是因为高山反应引起的发烧还不太要紧, 一旦是感冒引起的那就非常糟糕,恐怕只有撤回格尔木一条路了。温度计显示帐篷里的气温降到了1度,我紧紧倦缩在睡袋里生怕那点热气跑完。白天曾跟教练借了一个保温壶,此时再也不愿出去解手,正好把自己带的那只不保温的铝壶当尿壶了,确实解决了大问题,不过也说明以后再上雪山时带一只轻便尿壶的必要性。本来因为担心掩盖病情不想吃药,熬到夜里3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打开头灯找出一包感冒药喝下去,才使我在黑夜剩下的几个小时里好过一些。说到药品,这次也有一些体会,争取以后有时间写个帖子,专门谈一下登山和旅游时药品的准备和使用问题。

  28日早晨8点钟起来,感觉好了点儿,今天要向5300米的ABC运送物资并进行雪坡行走训练。一夜风雪,四周白茫茫一片,积雪有近10厘米厚。10点整,我们背着大包,手拿冰镐出发了,包中装着高山靴、冰爪、雪套、安全带、上升器、下降器、铁锁、羽绒服等,其中一部分将存放在ABC的帐篷中留待以后的登顶过程中使用。中午12:10分到达ABC,经过短暂休息,喝点水,吃几块饼干,换上高山靴和冰爪,开始雪地技术训练。首先练习了上升、下降和横切的行走技术,然后再利用路绳配合上升器和下降器行走,最后就是滑坠的自我保护制动技术,每种练习2、3次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直到最后大家坐在雪地上谁也不想动弹。5点多钟回到BC,晚饭时有一名队员宣布准备撤退,不愿在这里继续受罪了,有队友劝他可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走。饭后马哥召集全体会议,宣布分组名单,第一组9名队员计划29日出发登顶,我被分在第二组,可以多休息一天。

  29日天气不好,马哥和开村带领9名队员出发了,其他人留在营地里无所事事。下午我们在孙斌和徐晓明的带领下去冰川附近走走,他俩是攀冰高手,带了冰镐打算活动一下筋骨,走近一看,发现十几米高的冰川舌部有几处崩塌的地方,用冰镐敲击,里面则发出有空洞的声音,只好作罢,我们也就失去了一次饱眼福的机会。

  傍晚,风渐渐大起来,天地间弥漫着低沉的吼声,显示出自然界的力量,这是我们上山以来没碰到过的。早早地钻进帐篷,孤零零只剩下我自己,他俩已经上山了。一边为C1营地里的队友们担心,同时也为明天我们出发时天气能否好转而焦虑,看来,在以后的两天里,我们将迎来此行最严峻的考验。在略带兴奋的期待中,我伴着昆仑山的风声入梦。

四 进驻C1

  30日早晨,微风有云,据次洛说这是登山最理想的天气,实际上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并不好,不但紫外线强烈,而且容易出汗造成脱水。把要带的物品尽量精简,65升的大包换成一个38升的NIKKO小包,内装睡袋和羽绒服,防潮垫挂在外面。由于刚开始适应时没用防晒霜,鼻子和嘴已经开始脱皮,对着汽车的反光镜一照,真可说惨不忍睹,担心回去上班怎么跟同事解释,后来还是在家躲了两天基本恢复了原形才敢到单位去。仔细地抹了两遍小护士,又涂了厚厚一层唇膏,待收拾妥当外面已经叫吃饭了。吃饭的时候灌满热水,每人领一袋高山食品,9点整,我们出发了。第二组共9人,以深圳的7名队员为主,外加广西的黄涛和我组成,由孙斌带队到C1,然后汇合前一天上来的次洛冲顶。尽管我们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天,但由于大家身体难受情绪不高,所以相互之间的交流并不多,我甚至叫不出大多数队员的名字,好在行进的路上也没有精力说话,大家就那么低头默默地走着。ABC之前以碎石坡为主,有雪的地方也不厚,即便这样,还是有一名深圳的女队员在出发不久就有点体力不支跟不上队伍,这时候,孙斌教练过去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卸下女孩的背包自己背上。11点多,全体到达ABC,取出存放在这里的高山靴和冰爪换好,稍事休息又继续赶路。

  这一段走得十分艰苦。坡度平均在40-45度之间,前几天的降雪累积有没膝深。孙斌背着两个大包艰难地在前面开路,没人可以替换他,我们鱼贯跟在后面,走10步就要休息一下,站在那里大口喘气。天已经完全放晴,阳光夹带着热量毫无保留地投射下来,感觉内衣早已湿透。我平时就爱出汗,这次更不敢穿太多,别的队员都穿着冲锋衣,我却把它放到包里备用,外面直接穿抓绒衣,好在这件去年买的NIKKO抓绒衣外面有防风层,使我站住的时候并不觉得冷,虽然贵了点,现在看来还是物有所值。下午3:30,终于可以看到排成一字的4顶黄色的高山帐了,那是很小的一块平地,搭建了我们的C1。前一批冲顶队员还没有下来,他们的东西还在里面,顾不了那么多了,爬进去就再也不想起来。

  我们帐篷住3个人,另外两个是深圳的王晓林和广西的黄涛。小黄发烧高一些,自己装备了全套家伙,没租登协的任何东西,他的体力也最好,主动承担任务,跑到外面装了满满一睡袋套的雪拿进来,我们点上高山气炉开始烧水。不大一会工夫,冲顶队员下来了,带上自己的东西向山下走去,留下我们11个人在雪山的怀抱。营地静下来,透过帐门,俯瞰太阳向遥远的地平线落下去,山谷早已隐没在阴影里,显得有几分神秘,雪峰和我们的帐篷却依然被笼罩在金黄的余辉中,难得一见的美丽让你无法形容。这是缘分,我知道它很快就会消失,却仍然固执地希望它能留驻成为永恒。

  气炉发出丝、丝的好听的声音,你甚至还能听到锅里水泡爆裂的声音,3个男人围坐在周围,谁也不说话。水开了,却并不烫手,这里海拔5600米,开水大约只有五、六十度吧。我找出一袋速食大米粥下一把到锅里,每人用保温壶盖喝了点儿算是我们的晚餐。头灯要省着用,天黑只能睡觉,可是帐篷搭在一个斜坡上,人躺下就朝一侧滚,比山下还难受,坐一会儿躺一会儿,不知道那晚是怎么过来的。

五 冲顶

  10月1日是最后冲顶的日子,大家7点就起来烧水,因为化雪非常耽误时间,有经验的向导都要求早起以保证按时出发。9点我们离开C1,次洛走在前面,这个98年登过珠峰的藏族小伙子前一天刚带第一组登顶下来,此时仍然精神十足,孙斌依旧背着俩大包,走在最后收尾。自己感觉精神很好,似乎所有的不适都已经离我远去,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我紧紧跟在次洛后面,开始按50步休息一次的节奏,逐渐跟不上的时候,我就要求他放慢,最后稳定在30步休息一次,就一直走下去。登顶的路比前一天更陡一些,但积雪没有那么厚了,节省不少体力。最后200多米有很多亮冰,容易造成滑坠,好在教练组提前铺了路绳,我们用上升器行走,也并不觉着危险。中午1:20,路绳走完了,眼前出现足球场大的一块平地,几十米外的地方立着一个3米多高的测量用三脚架,据高总说是五几年部队弄上去的。我知道,已经成功登顶了,在祖国生日这一天,但奇怪自己怎么没有特激动特高兴一类的感觉。风很大,冻得鼻子生痛,我快步向三脚架走去,想拍完照早点下山,相机的液晶屏幕已经被冻得字迹残缺,但还能工作。扭头往回走的时候碰到次洛,他拦住我说等全体队员上来一起下山,只好拿出羽绒服套在身上,背对着风蹲在雪地里。

  能否登顶的担心和疑虑已经烟消云散,下山轻松而迅速,要不是右膝关节曾经手术,相信还能更快一些,事实上这时候还没有太累的感觉。下到C1的时候第三组已经上来了,两个教练带三名队员,开村教练来自西藏登山队,曾两次登顶珠峰,据说第三次因为被阻止而作罢,另一位教练徐晓明是民间的登山高手。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次登山节的组织,确实非常完善,有山友用“豪华”来形容。后勤完全按专业登山队的形式来保障,由青海登协的李为东专职负责,还聘有2名厨师。教练水平和责任心也是一流,有三人是八千米以上水平,开村、李为东感冒,马一桦晒伤,还全都坚守在山里。所有这些都给这次业余登山带来莫大的帮助,也极大地提高了登顶的成功率。5点多钟回到大本营,许多山友走出很远的路来迎接我们,在溪边碰到开卡车的刘师傅,他非要帮我背包,而且直接叫出我的名字,让我感动了一把并奇怪了好长时间,事实上从进入营地以来我们从未打过交道,连话都没说过一句。那晚的饭吃得最多,那夜的睡得最香!

六 回家

  2日等车来接我们回格尔木。天气晴朗,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第三组正在登顶途中。大家已经收拾好行囊,坐在外面晒太阳、闲聊,下午4点多,面包车载来20多名新队员,然后拉上我们离开玉珠峰大本营返回格尔木。玉珠峰在身后慢慢远去,但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不灭的记忆。晚上8:30回到格尔木宾馆,城市夜晚如此亲切,女孩儿的笑容如此灿烂。又坐在曾经一起吃饭的那家餐馆,马哥和高总给每个队员发放活动证书,上面有8位教练的亲笔签名(马欣祥、次洛、孙斌、开村、徐晓明、马一桦、高成学、李为东)。

  3日早晨9点,跟我们当初走的时候一样,两辆车又满载着队员出发了,不同的是有我们挥手送行。

  信步走出宾馆大门,坐到一个擦鞋摊前,请那位妇女帮我擦净脚上沾满泥土的登山靴,她端详了我的鞋片刻,突然问,你是登山的吧,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她说5月份的某一天,有几个年轻人也是穿着你这样的鞋来让我擦,说是去等山,还在旁边喝的酸奶,后来听说他们遇难了,其中一个叫王涛...我几乎惊呆了,不仅因为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竟然能够记住遇难山友的名字,还因为她平静的语气和表情中流露出的对不同生活方式及其高昂代价的认可,甚至还有一点点赞赏。

  前面提到,我很认同格尔木的美,更让人感觉愉快的是你居然可以在格尔木火车站体会到可以随时买到卧铺的幸福。为此,我放弃了坐中午12点这趟车走的打算而买了下午6点多的票,我决定多呆几个小时,更彻底地享受这种美和愉快。找个网吧上网,在路边的邮局看会儿报纸,沿宽阔的马路漫无目的地走,坐在小区附近的摊上吃烤肉,街对面有买菜的主妇,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妈妈...对了,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葡萄,买几斤带上车吧,现在可以随便吃了。

  10月4日,西宁火车站,出来先存好包,转身去找票贩子,加15元买到回西安的卧铺,2小时后开车,别的干不了,这段时间总能找点好吃的。大什字附近的莫家街市场,整条街以经营风味小吃为主,非常热闹。我是瞎摸去的,并不知道其在西宁有没有代表性。看着羊杂面油汪汪的十分诱人,先来一碗,走不了几步,见卖酿皮子的摊前挤满了人,也过去凑个热闹,就这么不一会儿,肚子已经撑得不行了。眼看时间也快到了,坐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登山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可是,恰恰那些痛苦的鲜活感受,成了你在未来日子里不断挖掘美好回忆的快乐源泉。

  案头摆着两小块昆仑石,不经意间,它们又带我回到了在玉珠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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